笑容自然真诚,青雪兴奋地走前抱住李玉白,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喜极而泣了。
避无可避,为了不让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心如死灰,李玉白能做的也就如此了,但愿他日后能懂得一个词叫:相濡以沫。
拥抱了许久,青雪似觉李玉白浑身拘谨不安,于就松开了他,取笑道:“日后你若是娶了我,总不会一直对我这般不冷不热吧?”
李玉白抚去她脸颊上喜悦的泪痕,诚恳道:“我会像铁哥对待瑶月姐般,真心待妳!”
青雪笑得很清脆,揶揄道:“他可是有名的风流子弟,你为何偏偏要学他呀?”
李玉白立即为师兄鸣不平,解释道:“铁哥表面风流,其实内心是孤独卑微的!”
一派诚心实意,青雪不忍心数落,踮起脚尖轻吻了吻李玉白的脸颊,羞赧道:“只要你真心以待,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玉白熏红了脸颊,心儿砰砰直跳,“夜深了,妳先回去休息吧!”
青雪“噗呲”一笑,关心道:“既然明儿要准备许多东西,你也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青雪离开后,李玉白终于放松身心,实在困顿难耐的他很快便入眠了。
缠缠绵绵的雪一直在古城上空飘个不停,越夜越寒,但没有雨的夜街还是门庭若市。宏伟的房屋上,有一个与雪漫舞的倩影,飞快地穿行着,她似乎无心留恋美景。忽而,见她飘落在一诺大的院中,长廊挂满夜灯,清晰地映出了她绝美芳容,原是妖女冯烛伊。而此处院落也不是别处,正是张酉波住处。
举头三尺有神明,冯烛伊之所以到此,乃因她不知从何方听来了黄氏的丑闻。闲来无事,特意前来将她戏弄一番。此时,环视四下,不见服侍的下人,冯烛伊大摇大摆地点开窗纱,更是惊喜万分,直呼实乃天意,原来只黄氏一人端坐房中。
冯烛伊暗自叫爽,继而带上了女罗刹模样的鬼面具,暗道:“既然妳喜欢装神弄鬼,老娘就随了妳心意…”
黄氏端坐于桌前,来回欣赏着别人送来的奇珍异宝,贪婪的嘴脸于惺忪的灯火下显得颇为可笑。冯烛伊见之心中鄙夷,寻思细想,便把悬挂的明灯悄无声息地打灭了。
黄氏猛地惊觉,立地看着屋外高呼,“那个贱人如此大胆,竟将灯火扑灭了!”奈何四下寂静,只闻自己的回音。
寒风如鬼叫般呼啸而过,黄氏不由自主地哆嗦,只得自己开门打探。巡视四周,竟连一个下人也不曾见着,不忍有些胆寒心惊。适又回想今晚张酉波出门时,吩咐下人们早些放工歇息。暗自叫苦下,却不知房
梁之上的灯火何故熄灭,难道风雪所至?一时寻思无果,只得返回房中。
黄氏半惊半疑的模样,真乃可笑至极。悄无声息的一霎,冯烛伊又把灯火点燃了,此番还呼喊出恐怖凄凉的叫声。
“啊呜…啊呜…”
寒夜凛冽,怎会有如此叫声?黄氏此刻有些心慌了,难不成有人故意戏弄?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嘭…”的一声,黄氏大力把门推开,又四处认真打探一番,奈何仍一无所获。
冯烛伊于房顶上俯视着汗流浃背的黄氏,模样简直狼狈不堪,甚是可怜。
黄氏披头散发地再返房中,用力把门掩得死死地,大气不敢呼之。
冯烛伊一越翻到窗前,直接打破一个诺大的洞来。窗间过马间,几道暗器飞出,房内已是暗黑不见五指。
“啊…”黄氏猛地大喊,惴惴不安地颤抖着,“来人是何方神圣,竟敢戏弄县令夫人?”
“还这般嚣张?”冯烛伊阴冷一笑,骇人听闻地嘻道:“吾乃地狱罗刹女鬼,有缘巧经此地,见汝面相诡异,决心和妳叫个朋友!”最后一句,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