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骆想起马秀死状,登时冷汗直冒,叫苦道:“任大人,小人全部都招认了!压迫流民一事,确实是我几人与张县令商量好的!此乃千真万确,天地可证啊!”
刘文敬顿时惊恐万状,因他知道黄氏向来心狠手辣,怎能轻易引火烧身,恐不知会做出如何残忍之事来!
这般言之凿凿,张酉波已是大汗淋漓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为好。果然,黄氏不等其丈夫开口,便直接喝道:“尔等不过村野恶霸,而我丈夫堂堂一县之长,岂会与之交往?分明尔等利益熏心,想借县令之手实现自己目的!”
王喻已是怒不可言,狠狠骂道:“你这恶毒的妇人,竟想过河拆桥?”
“你这恶人好生放肆!”张酉波虽知有些狠心,但
为了预防狗急跳墙,不得不对王喻施以重刑,甩袖喝道:“公堂之上,竟敢当众以言语重伤本夫人?来人,拖此恶人于堂外,重打三十!”
“是!大人…”闻言,手持长棍的侍卫便把他王喻拖出了门外,噼噼啪啪地打个不停。
闻及王喻痛苦不堪的叫声,陈歉与马先华皆是于心不忍,也有些难以置信。李玉梅则是暗自叫爽,看其狗咬狗真是过瘾。只是可怜王喻新伤加旧伤,痛苦可想而知,幸亏他身子骨向来健壮,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任秋歌暗觉不妙,虽然有王喻等人口头为证,但确实又如黄氏所言,几人乃地方恶霸,若张酉波真的狠心与之撇清关系,恐怕真奈何不了。
张年指着黄氏,怒骂道:“妳这狠心的妇人,真不怕遭报应?”
“报应?小叔是要笑死我吗?”黄氏不屑一笑,也不与之争辩。
无奈之下,任秋歌想到了先前被扣押的二十乡民,正色道:“张大人先前扣押的一众无辜流野乡民,你又作何解释?”
张酉波脸顿生正色,佯装疑问,“先前扣押之人也是无辜乡民?但为何王骆几人却万般确定是叛民?”语落,又装出恍然大悟般模样,“哎呀…本官糊涂呀!竟然被蒙在鼓里了!”
“你放屁!”王骆使尽全力挣扎着,试图想要把绳子扯断,“你可不要忘了,当时可是你派人与我同去的!”
黄氏冷冷一笑,蔑视道:“派人不假,但乃受了尔等蒙蔽之故!若不是任大人此番缉拿尔等上堂,我夫妻二人仍被蒙在鼓里呢!”
马先华暗自佩服,“好生厉害的妇人!”
“哼…妳这阴险的妇人,当我们是傻瓜吗?”李玉梅终于忍不住了,直指着黄氏破口大骂,“就算是不知实情,但事后为何不去审问证实?分明是你们蛇鼠
一窝,狼狈为奸!”
此言一出,刘文敬有些淡定了。
见李玉梅模样俏丽,气焰却甚为嚣张,黄氏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妄想对她使用杖刑,“妳这野丫头竟然藐视公堂!来人呀…把她拖去堂外,杖打二十!”
闻言,李玉梅不惊反喜,笑道:“本女侠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妳这恶毒的妇人!”
冯晨裳夫妻二人也是看不过眼了,纷纷向前准备大闹一场!
妹妹可是李玉白的底线,岂能任由他人欺负。此时,见他来到了堂中间,拔剑直指着张黄二人,淡淡道:“谁人敢动我的妹妹,我保证让他身首异处!”
李玉梅见哥哥这般关心自己,一时开心得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