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每逢佳节,陈员外都会邀请镇上的大人物到府上相聚,一同探讨乡风乡情。刘先生的高风亮节,深得陈员外欣赏,定会在名单内。
把柚子皮悬挂于正门,方甫梅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习俗,一时新鲜不以,笑意盎然地道:“师傅放心,包在小梅身上了!”
“如此,可就有劳小梅了!”不到三个月,方甫梅真性实情地投入了这个家庭,让刘先生很是惊讶,也非常欣慰。本来想过带她一同去陈家村,但细致想来,方甫梅外刚内柔,对过去一时不能完全释怀,还是留她一人在院中为好。刘先生瞥了瞥李玉白,笑道:“小梅!中午就休息半天吧!天色清凉,到处逛逛…”言外之意,是让李玉白陪陪她。
小梅笑道:“方才我翻了翻药柜,有些草药快用完了,正好可以上山采摘。”
李玉白心思缜密,岂能不知师傅意图,附和道:“医学药理,玉白也略通一二。不如让我陪师妹一同,亦可互相照应!”
“如此甚好,你俩早去早回!”刘先生得意一笑,
又问道:“听小梅说,徒儿最近可是愁眉紧锁呀!不知所谓何事?”
李玉白看向颔首不语的方甫梅,怔了片刻,正色道:“不瞒师傅,玉白近段时间的剑法似乎在固步不前,还请师傅指点迷津!”
方甫梅很在意刘先生的答案,同时也为李玉白而忧心。
刘先生抚了抚须鬓,浅浅一笑,“徒儿恐不止为此事而忧心吧?若真只有此事,大可不必在意,天下习武之人都有一个瓶颈期,也只能靠自己参悟,旁人的作用微乎其微。”
闻言,李玉白的语调却显得急躁,“玉白实在不解!习武识字十载有余,风雨无阻,却不知安邦之才可用于何处?还请师傅告解!”
相识以来竟头一次见李玉白如此性情,刘先生不免有些震惊,须臾便缓笑道:“徒儿是否很在意被世俗所束缚?自古忠孝难两全,你是否羡慕你师兄的了无牵挂?”
一语中的,李玉白因方才冲动而愧疚,故而不敢出
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刘先生语重心长地笑道:“既然徒儿享受了世间的温情,便注定会被此牵绊,这就是所谓的缘。而缘由天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李玉白似有所悟,淡淡道:“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既然你还记得,师傅就不多说了!愿你早日参悟其中道理!”刘先生漫不经心地笑道:“中秋佳节本该欢天喜地,何故有这般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