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冯瑶月“噗呲”一笑,转头走向了云竹猗,“可不要忘了当初的诺言,你曾说过此生只娶我一人!”
闻言,谢铁仍一派漫不经心的作风,无关紧要地笑道:“娘子尽管放心,我岂是贪新厌旧之徒?”
“哼…”冯瑶月明显有些发怒了,转身蹙眉道:“可不要忘记了…你曾是名满念声楼的花花公子哥,对你念念不忘的红尘女子更是多不胜数!”
谢铁微怔,回想了想今日之行径,莫不成冯瑶月吃醋了?试探道:“是否为夫之行为,引起了娘子不适?若真是如此,为夫向妳陪不是!”语落,竟那般不知所措,不敢再多言。
冯瑶月见他憨状可掬,不由含羞而笑,摇头道:“我不乞求你能有多大改变,但至少也要像玉白那般正经吧!”
“呃…玉白?”谢铁悲喜万状,脸带委屈道:“像玉白那个闷葫芦般?岂不存心刁难为为夫!”
冯瑶月又是好笑,不想不觉,李玉白平日里除了一
副整整截截的样子,还真难见到他有其余的表情。
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见那人客气道:“谢公子与冯姑娘在吗?小人实在无心打扰!小人依大当家之命,前来请两位用膳!”
“知道了!我俩这就出发!”谢铁轻声回应,那人走远后,便对冲云竹猗肃穆道:“夜色渐深,山中寒气太重,预防她忽然发烧,我俩还是速去速回吧!”冯瑶月点了点头,抱起小猫,便倚门而出。
另外一边,早已人声鼎沸,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仍未够。章刀与胡深并排而坐,他脸庞已有些微微红润,似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时情真,豪爽道:“好雨知时,天赐鸿福。能够与胡将军以及江湖众好汉,欢聚一堂,真乃寒寨三生有幸啊!章刀才疏学浅,与诸位共此灯烛光,死而无憾矣!”语落,再次举杯豪饮不止。
胡深闻其状,不由大喜,挺胸抬头地走到了中间,双手捧杯,凛然正色道:“胡深虽为元将,但有一点无可厚非,便是我与诸位都流淌着同根之血液!今,笑抿恩仇,亦是顺天应人,往后我等便是自家兄弟了
!故而,今夜不分高低,只谈民族真情。”
“好好…”胡深的这番言论一出,坐下可谓豪情高涨,拍案叫绝。唯徐寿辉仍强颜欢笑,又有谁知他心念否?或许,他在担忧何时才能把布匹的安全交易,不负江湖道义。抑或,所谓伊人,不知来历,不知其何?
掌柜发现谢铁夫妇来到了大厅后,久未言语的他,顿时喜上眉梢,起身相迎,把两人引至身旁而坐,直指那没有动过的酒菜,客气道:“这是我专门留给二位的!聊表寸心,聊表寸心,嘻嘻…”
冯瑶月莞尔一笑,答谢道:“掌柜实有心了,瑶月与夫君在此多谢了!”这小猫仿似对香味特别敏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冯瑶月只好夹几块肉给它,居然连骨头都不舍得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