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温柔似水。翩翩繁华子与娇面芙蓉自古本就与江楼之月有不解之缘。此际,又岂能不惹得旁者浮想联翩?
沈公子此番羞赧折返,陈歉登时便害急万分,若有流言蜚语不胫而走,且不幸传到家父耳中,百口莫辩不说,亦会无端连累两位姑娘。念此,亦不作慌张,薄唇轻快道:“沈公子请留步!歉与两位姑娘不过在此闲聊,自没打扰一说,故不必愧疚而离开。”
“就是!”小梅娇怒地把双手紧握于胸前,“我三人光明磊落,天地可鉴!而你们这些男人就只会想入非非!哼…”语落,便拉着满脸懵懂的青雪从二人跟前飞快而过。
奈何沈公子茫然不知所措,笑容亦是那般勉为其难,“呵呵…想不到这花魁竟是急性子呀!”
幸得小梅这般雷厉风行,适才轻易解之,陈歉心头舒适万分,宽慰道:“所谓女子本含羞,如此这般亦
是情理之中!”
“看来陈公子对女子颇有研究呀!哈哈…”沈公子自嘲一笑,便浅浅一揖,“在下沈仲荣!若公子不嫌,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碍于身份地位,生平竟头一次有人主动与自己相交,陈歉自是受宠若惊,作揖道:“仲荣兄乃慷慨之士,能与君相交,三生有幸!在下高攀了…”
沈仲荣自饮一樽,豪迈道:“陈家贵为一方富绅之首,陈公子仍能虚若怀谷,仲荣佩服不已!”
“仲荣兄见笑了!”陈歉冁然而笑,继而望向一轮明月,淡淡道:“仲荣兄遨游四海,访尽名山大川,踏遍锦城繁华地!如此无拘无束的姿态,歉恐一辈子也难以企及…”
沈仲荣见他脸容似带渴望,定是久居高墙而万般不由己所至。此中滋味,自己又何曾不知?便宽慰道:“陈兄家大业大,何不趁已青年才俊时,扬马蹄疾到处游历一番!或许厌倦了风餐露宿,看惯了世态沧桑,你便知此刻安稳的来之不易!”
“看来读万卷诗书,当也要行万里路!才不白白浪费来得世间一遭!”陈歉看向沈仲荣深邃一笑,继而转看了无边无际的星空。
沈仲荣被他的深邃所折服,不由也随他望去,俩人便陷入了各自所思之中。
陈歉离席其间,冯瑶月因奔波劳累而被感不适,谢铁迫不得已只能与她先行回了居竹院。尽管性情豪爽的李玉梅,酗酒自然比不过男子,见她双颊因醉酒已醺红如霞,就连走路都由李玉白扶着方可勉强行走,但口中仍然不忘频频叫苦,“哥哥…玉梅头好痛呀!”
“好了…哥哥这就带你去歇息!”虽是这般说,李玉白扶着沉醉的妹妹,一时也不知去往何处。就在茫然之际,小梅与青雪恰巧转过长廊,看到了略显疲态的李玉白,不忍走上去问了缘由。青雪看着醉死的李玉梅,秀口仍在口沫横飞,巧手乱画。心生欢喜的她,捂唇笑道:“就让这丫头住在我房间吧!”
闻言,李玉白如释重负,客气笑道:“那就麻烦青
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