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人,冯瑶月的脸色仿似缓和许多,声音也
不再凝重,“他单名刘基,字伯温。处州青田县人。”
“处州自古可是风水宝地!能人异士多如星辰,想必此人定然也身怀绝技!”谢铁恍然一悟,感叹道。
冯瑶月见他这般赞赏自己的恩人,欣慰一笑,悠悠说道:“刘叔叔一身仙风道骨,识天文,通兵法,善诗文,可谓全才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堪称张子房在世!”
“世上真有如此奇人?与我师傅比之如何?”谢铁赫然一惊,难以置信地问道。
忽尔,冯瑶月噗呲一笑,讪讪道:“为何非要比个高低呢?你等男子真虚荣,呵呵…”
“也对!”谢铁赧然一笑,亦觉有失礼仪,便不再纠结此事,话锋一转,询问道:“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竟让伯父无端身故!”
冯瑶月亦不再逃避,从容自若地答道:“当年的监考员中,有一位蒙古高官生来非常痛恨我等南人,加上他忌惮父亲的才学。所以考试当天竟冤枉我父亲
作弊,取消了他的殿试资格不止,竟还收入天牢。数日之后,父亲悲愤欲绝,不幸于狱中吐血身亡。岂知那恶人为斩草除根,竟连年幼的我也想赶尽杀绝…”
“可恶至极!”谢铁登时双拳紧握,义愤填膺地愤怒道:“鞑子霸我河山,欺我同胞!天理何在?”
冯瑶月从他眼中看到了不甘,深感谢铁仍存一丝救国救民的责任,宽慰地回忆道:“幸得当时刘叔叔一举中得进士,四处打点才让我苟活于人世。他可怜我年岁尚小,无依无靠,便把我带在身旁,视如己出。时光匆匆,我一路与他南下中原,北返处州青田,悄然过去十年,我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确是这样…”谢铁闻言邪魅一笑,打断道:“容貌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算得天生丽质!”
冯瑶月被他惹得有些心花怒放,但须臾间,又接着道:“一日,闻及当年害死我父亲的蒙古人,即将东巡镇压乱民。心知此人生性好色,我瞒着刘叔叔四处打听他的行程,然后充当军妓潜入他营中,待机刺杀之。自入营起,我每日将匕首藏于内衣之中,枕戈待旦。”忽尔,沉默片刻,鼻尖怒气呼之,“功夫不
负有心人!终于盼得与他欢愉之时,当衣物慢慢的脱落,我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但即将直桶心房的一刻,那厮竟轻易地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