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一棍呼出排山倒海,谢某自是佩服不已!但您说过只要平手,我俩便可安然离开!”语落,谢铁把剑插回腰间,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大当家口出金言!谢某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见谢铁杀气全无,柳三顾亦收起长棍,威风凛凛地道:“我柳三顾生平所见之人中,你算寥寥无几中的佼佼者!你俩走吧!”说完,转身拂袖,欲将离开。
谢铁得意一笑,趁机问道:“柳大当家亦是义薄云天之辈!为何净做违反纲常之事?”
柳三顾微微一停,眉目一蹙,朗朗道:“柳某人劫的是贪官奸商的不义之财,抢的是粗鄙低贱的章台风流妓!反倒是你夜夜留恋花丛,攀权附贵。岂不枉读圣贤之书,愧修一身安邦之艺?”
“谢某的人品如何,在此且先不谈!”谢铁见他理直气壮,言词亦算有理,便认真回道:“若是按照大当家所言。从商者与为官者,不皆为十恶不赦之辈?从妓者难道都是天生低贱的泄欲品?君岂不闻飘洋过海只为妻儿衣食住行?卖弄风骚只求一处容身之地
?”
“歪理!”柳三顾登时怒“哼…”一声,嗤之以鼻地驳回道:“世上就是像你这种食饱无所事的人居多,皆来为以上之人开脱,以致养成了现如今这种西风日下的世态!”
老渔实则看不过眼柳三顾的偏激之词,故而插话道:“这世间虽是处处充满丑恶,但并不代表没有美好的存在!可怜您从未感受到吧?”
闻言,柳三顾怒视着老渔,似乎被刺激到了痛处,一时无言以对。
马先华见情况忽变,毫不犹豫地引身后一众兄弟围了上来,大声喝道:“大哥!我等自不必与之啰嗦费话,把他俩乱棍打出寨门便是!”
柳三顾恍然回神,庄重地道:“我不想与君在此争吵,你俩从后山离开便是,前门可不欢迎梁上鼠秽之辈出入!下次见时,有本事就从我手中夺回失物!”
谢铁与老渔相视而彼此心领神会,若错过此机会,唯恐马先华狗急跳墙,以多欺人少。纷纷跳上房梁
之上,异口同声道:“大当家告辞了!”语落,已踏风而去。
确定俩人已经远离,马先华登时面露怀疑地望向张怀德,咄咄询问道:“方才于房梁之上,见你与谢铁一直低语不休。所谓何事?”
张怀远听之,当然为哥哥感到愤愤不平,立即不满道:“二当家这话,难不成是怀疑大哥出卖你等?”
“怀远不得无理!”张怀德一把拉开弟弟,脸色从容道:“在下只不过劝谢铁放弃与我等作对,若是低语之举惹二当家生疑,怀德愿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