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贼（3）

老渔与谢铁各乘一马，踏着月光的薄弱而行，见天色已暗暗发白，几座紧紧相连的山峦，忽隐忽现地晃入眼帘。越下马鞍，把绳索紧系于一榕树下。谢铁深呼一口气，拍了拍沾衣的露珠，随之瞻仰了一番孤傲险峻的山峰，悠悠赞叹道：“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若不是这山头被贼人霸占了，就凭此景风吹仙袂，郁何垒垒，似幻似真，谢某定会坚信山中住有传说中那吸风饮露的灼华仙子！”语落，低低地摇了摇头，继而看向老渔，蹙眉道：“唉…实在是可惜了…老渔兄不觉得吗？”

“呵呵…在下真乃佩服谢兄的闲情阔达之境！”老渔自然没有他般闲情逸致，在听之余，已事无巨细地观察了一番此山地形，见他轻轻皱眉道：“此几座山峦虽不算高寒，但面朝大海而立，后依杂草险壁。就算我等知道贼人的数目与被劫之物藏于何处，恐数

日之内也难以攻下这寨子呀！”

“老渔兄所虑倒是入理切情呀！但陈员外已夸下海口，你我尽力而为就好！”谢铁这话颇有安慰之意，为了重鼓士气，话锋一转，指向一白云缭绕，众山环抱的一山峰，笑道：“老渔兄！看中间那坐山丘，依玉白所推断，贼人定是盘踞于山巅之朝海处！不如我俩来一场友谊赛如何？”

“友谊赛？”老渔自谙有趣，故而笑问道：“谢兄想如何必法？”

见老渔脸升期待之色，谢铁兴致勃勃地回道：“我俩以那山脚为终点，第一个到达就算赢了！至于规矩可用轻功，亦可用武力阻止对方！我虽是本地人，但从未游过此地！这场比试是绝对公平的！”

“哈哈…很好！”老渔听之，挺胸狂笑，“我亦有时不曾这般热血高涨了！这山峰乱象丛生，谢兄可要小心方是！”

“多谢老渔兄挂怀了！”谢铁笑了笑，不以为意

地问道：“比赛可以开始了？”

“谢兄且慢！”老渔轻轻把他叫住，愉悦道：“既然是比赛，不如加点紧张感！若是谁输了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谢兄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谢铁就等他这般出口了，佯装思考模样，似笑非笑地道：“若是阁下输了！可否如实相告真实之名？”

“原来谢兄早就察觉…”老渔微微怔住，随即放声一笑，因为他知道谢铁并非心存恶意，且对自己大有信心，便答应道：“丈夫一诺，重于泰山！”语落，瞬息之间，便已奔至数丈之外了。

“果然轻功了得！”谢铁暗暗赞叹，随即收起散漫之气，紧随其后直追…

此际，寨中一面朝大海的栏栅处。张怀德兄弟似乎不曾有半分睡意，见俩人背影略感落寞，均静默不语地望向茫茫无际的汪洋。忽尔，一道凛冽的海风拂面袭来，惹得张怀德不忍起袖挡之，等风稍停，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