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青雪刚从厨房中热过点心,兴高采烈般赶往闺房,浮想联翩着缱绻之画面。倚门而入时,可不料小梅一派洋洋得意,正提笔沾墨萦绕不止于李玉白的
脸上。此般岂不令青雪惊恐万状,登时诘问道:“小梅快快住手,看来姐姐一直放任妳到肆意妄为的地步了。”
青雪语带责备,小梅闻言不敢回首,害急地双手抱耳,毛笔失力掉在地席上,见她抿唇憋语不言,桃羞杏让。
见她憨状可掬,青雪也不忍责备,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妳呀…这木头固执到不懂转弯的地步了,妳还敢对他这般揶揄戏弄…”边说边走,细看了看,不由忍俊不禁,“呵呵…妳这画得是什么呀?”
小梅得意道:“我也是胡乱写的…谁叫他对青雪姐姐不理不睬呢!”
“依我看呀!是妳这丫头喜欢他吧!妳可是念声楼里唯一的花魁,妳想要的男人岂不探囊取物?”青雪暗自欣慰,却佯装取笑?
“姐姐休要取笑,小梅岂会有此非分之想!倒是姐姐该不会真的动情了吧?”小梅花容微带羞怒,却也言之凿凿,“青雪姐姐定然心中知晓!李公子如此耿
介之人,又岂会看得上我等风尘女子!”
小梅这般直言不讳,只为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青雪神色淡然,婉转轻启唇,“鱼儿簁簁,月儿圆圆。百花朝凤,天上人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些事尽力而为过,方没遗憾可言!难不成妹妹甘心花容失色而孤独无依?”
小梅鼻子一酸,升起感性,“自古女子介命薄,何况我等章台杨柳?”
青雪不忍亦不敢细想下去,只好强颜欢笑,话锋一转,“我们不要自叹自怜了,怕是吵醒这木头。呵呵…”
“那青雪姐姐与我一块睡好了!让这木头自个在此快活…”
青雪为李玉白披上一张薄被,适才宽心而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见李玉白悠悠转醒,自青雪拿点心进门之时已经被吵醒。俩人之间的谈话,也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把被子放回榻前,推窗望向东方愈演清晰的蓝天白云,清晨的海风温袭,不知愁来为何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