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如此怒态愤状,李玉梅还是头一次所见,霎时有些惶恐不安,规矩地颔首不语。
旁观的几人无不重足而立,平时李玉白都是一派温文儒雅,竟会如此反常,一时不明情况,均不敢多言!
李玉梅因受气而嘟起小嘴,谢铁收之眼底,又见生动盎然的眼眸,已然有些泫然欲泣,微微不忍,旋即对她逗趣哄道:“丫头!妳哥哥一向神经兮兮,我们不理他便是了!妳若肯求铁哥的话,我帮妳教训教训他,如何?哈哈…”嬉笑间,不忘摆出各种奇怪的表情哄她一笑。
这般动作着实是令人哭笑不得,惹得冯瑶月也不禁地轻捂朱唇,由感而微微怜笑,李玉梅万千宠爱于一身,竟不自知。
纵使如此,李玉梅毅然不为所动,反而一副泪眼更为娑婆了!
“李公子!既然大家未起归意,你不如就将今宵难得,如何?”冯瑶月缓缓起身,笑而肃然地说,见李玉白神情安静,无所举动,回首怜悯地看向李玉梅,“玉梅妹妹!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妳哥哥也是一时情急使然,才说出如此伤人之话!妳就原谅他,好不好?”
老渔与陈歉目视相顾须臾,微微点头赞赏冯瑶月口才只好!
谢铁更是心生欢喜,乘机起身醉态悠然地晃到李玉白身旁,莞尔一笑,“玉白,铁哥明你心中所想…我本不该带你等来此,铁哥向你道歉了!”剔抽秃揣之下,见李玉白脸色微微所动,扬眉轻笑,“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向丫头道声歉?”
适才回想,李玉白心知确有不对之处,脸容肃静,眉目忧色更甚,“玉白莽撞无理,蒙大家耐心规谈不弃。幸识诸位,真乃三生修德,我当自罚三杯!”举爵之间,有意看向李玉梅,掂量着如何安慰是好。
李玉梅恰好与之对视,心念自己生性贪玩,不知人间疾苦。比不上哥哥一身正气,自觉有愧,缓缓起身,“哥哥,玉梅知错了!我跟你回家吧!”
“既然如此!不如诸位也一起走?”老渔见李玉梅难得乖巧懂事,一时不见醉态,清醒地朗笑道。
陈歉旋即起身,附和道:“既然齐心而来!理当一同回去!”
李玉白颇为感动,“这如何使得…?”
向来漫不经心的谢铁,也为之动容,见大伙心意已决,霍然笑道:“哈哈…真乃兄弟齐心啊!我等这就回去!”说完,拍了拍李玉白的肩膀,“玉白,今夜之事不必放于心上,谁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呢!”
陈歉和老渔相视一笑,“谢兄言之有理!呵呵…”
霎那间,李玉梅笑声清脆婉转动听,已不见丝毫忧
色,挽起哥哥的手臂,“走吧…哥哥!”
“嗯!”李玉白微微一笑。
李玉梅等人还不知,一位锦衣公子正面带笑容地望着他们,仿似有所思往般模样。
青雪一直在不远处静观,把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感叹李玉白痴傻之余,心知他这一别离,不知何时待得一见了,大迈莲步奔至柳姐跟前,窃窃细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