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折腾李玉白等人都面露倦容,正商量着找个地方吃酒聊天,一时半会又没个目标。就在众人犹豫之际,谢铁面露狡黠之色,俊秀的脸上笑得很是轻浮,“既然诸位一时无果,不如谢某来替诸位做主,如何?”
李玉梅见他颇有胁肩谄笑的嫌疑,定然在盘算什么坏主意,但一时忍不住好奇,直问道:“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快快说来...”
“丫头先别着急...一会妳自然就知道了…”说完,谢铁便示意众人跟上。
陈歉疑惑地看向李玉白,问道:“玉白兄平时与谢兄接触最多,不知他要带我们去何地方?”
这问题倒是难住李玉白了,细想一下,铁哥平时除了办正经事外,除了出没烟柳之地,还真想不出来他有何地方可去。不想则已,一想竟觉不妙,方才见谢
铁面露狡黠,该不会真的要去喝花酒不成?勉强挤出微笑,对视陈歉轻摇了摇头。
陈歉见其摇头不答,便只好放弃追问。
环闹市一路直走了良久,谢铁霍然回首,态如燕轻,抿唇而笑,拂袖指向不远处一豪华楼阁,“陈歉兄、老渔兄…你们瞧这“念声楼”的气派如何?”
谢铁口中所说的念声楼,乃镇上唯一烟柳风尘之地,据闻阁中女子个个容貌秀丽不凡,善才艺,精音律。不少异国他乡的富商达贵,每航海经商游历,途中都会停泊在此镇上,目的是为到此念声楼一睹江楼女子的风采,不惜豪散千金,只求得美人欢心,求得那春宵苦短,人间四月,意犹方未尽。当东升泛白之时,便匆匆扁舟去国,留下风流薄幸名。
“念声楼?”李玉梅细瞅了瞅此楼阁,隐约都已感觉到了楼阁之中高朋满座,声乐发达,好奇心鹊起,难掩一睹为快的冲动,欢愉地越至谢铁身旁,芊荑拍了拍他肩膀,嚷道:“铁哥!想不到镇上竟有如此繁
华鼎盛之所呀!”语刚落,挽住谢铁向念声楼步去。
“唉…玉梅姑娘莫要燥急!妳可知这念声楼是什么地方?”陈歉见此情形,陡升心急,不作思考,出言把李玉梅叫住。
李玉梅闻声回首,眼眸微张,“是什么地方?”
“呃…”陈歉赧然一怔,正盘旋如何回答为妙!
见陈歉不好意思道明,老渔只好代为问答,“玉梅妹妹,这所谓的念声楼实乃青楼,也是自古文人达贵多集之地,只为排生平之忧愁与不遇,然涵人间之尽欢,醉生梦死!说白了就是男人寻欢作乐之所!”
“哦?原来如此!”李玉梅转了转眼珠子,粉嫩的脸蛋上却是不以为然,“说了半天不就是妓院吗?本女侠今倒要夜闯这念声楼了!”
谢铁频频发笑,拍手道:“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李玉梅固然不理会,“少来阿谀奉承,这难道不是你的托词?”心谙哥哥作风正经,不喜声乐,无欲美
色,冯瑶月一柔弱女子,更不甚多言了。仔细思索一番,只要自己和铁哥进去,他俩便没有理由留在外面了,念此心里还偷偷发笑。
老渔和陈歉个性随和,都跟在了后面。李玉白与冯瑶月虽有犹豫,奈何也只能屈就了!
适才刚到这章台之所的正门口,怎想一年约四十的妇人徐徐而来,见她着装打扮,一双敏捷流盼的眼珠很是精神,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玲珑身段,别是一番风味蚀骨,“哎呦?这还真是谢公子啊!许久未见呀!”迈着稳重轻飘的步伐,朱唇皓齿一秀,声音入骨销魂。
李玉梅见这妇人竟与谢铁这般熟络,倏地心生鄙夷,“看来你平时还真没少鬼混呀!”
谢铁赧然一笑,连忙低声解释,“铁哥也是百无聊赖之时方到此喝喝酒,听听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