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月都被浸染得有些难以为情了,自然地颔了颔首,转身走近谢铁身旁,淡淡一笑,眼神轻柔,“我们去厨房吧!”
事到如今只能欣然,谢铁吞吐间挤出一丝微笑,“好…吧!跟我来便是!”说着,示意款款而行。
俩人一路默默不语,就连走路都仿佛特别温雅含蓄,枝头鸟鸣耳,清风抚夏花,仿似都空有了这好天气。冯瑶月察觉了此时的安静,好生难为情,便试图探
话,“昨夜风雨无情,多得公子仗义,不然小女子的后果不堪设想!”忽然,温婉般福了福身子,盛情道了一句,“贫贱女子家无上物,无礼赠送!只能行区区道谢之礼!”
谢铁自然地将其扶起,有意无意之际,双双秀发轻碰,揆情度理之中,四目相对,良久不舍移开。造物弄人,此去经年,归来时,竟不知美为何物!
冯瑶月恍惚间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夺目而出的感情,莞尔一笑,“谢公子,午饭耽搁了可不好!”
“嗯…谢某失礼了!”谢铁赧然自嘲般讪笑,走在了身前。
看着眼前步态生风,潇洒不羁的身姿,冯瑶月自暗叹道:“岁月蹉跎,却也能将一块不起眼的玉石,雕塑得光彩照人来!”旋即心之神朗,又若烟雾惆怅。久别重逢,人生大乐,如何能道出多年心中所想?半曲沧桑,甚剑寒?回想自己如今与他已是天壤之别,不禁忧伤更起,却不能控制波涛起伏的心,“你…?难道就没有何话与我讲?”言语一出,冯瑶月自己也
是心头一紧,暗暗烦恼自己这又何苦?
谢铁从她神情中,读出了所以来,示以微笑,一时半会也不知回答,该来迟早都要面对,岂料她会这般简洁明了,话题一转,“喔…对了!昨晚事出紧急只带姑娘一人来此,不知姑娘家中是否还有心爱之物?饭后便与姑娘一同前去找寻!”
“小小茅屋岂有牵挂之物?”颔首沉言,全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愁容!
“风雨过猛茅屋已破败不堪,一时也难以修补!若是姑娘不嫌,就此住下可好?”说最后一句时,俊容带几分恳求之色。顿觉颇为失礼,羞愧难当,胡言般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谢某只是…”想来自己在容貌羞花的女子面前,也是高谈阔论,今竟不知为何会如此失态!
冯瑶月见竟如少女含羞般,不由心头开朗,慈目含笑道:“好!”不拖泥带水,一字足矣。
水色一天,双双面似桃花,如景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