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玉梅见两堂堂英挺男儿如此絮叨不休,自然而然地鄙笑一阵。须臾,把哥哥往身边靠,故装哀怨地瞅着老渔,不忍笑道:“呵呵…堂堂男儿扭捏作态,成何体统呢?”边说,巧手已摆出了打发之势。
老渔双颊泛起不自然之色,顿地,饶头赧然大笑道:“哈哈…玉梅所言甚是!大家见笑了!”
别过谢铁俩人后,李玉梅终于不忍道:“哥哥!方才哪姐姐到底发生何事呢?”
李玉白故意不作回答,一路静默而归。日斜落,肥水绕青山,劳民荷锄悠悠,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不觉已过戌时,果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黑云压城,大地宛如地狱忽暗忽明!寒窗前兄妹俩人,郁闷地远望着被无情摧残的万物,“哥哥!明天恐怕要补秧了,这可恶风雨难道就不可以过些时日才来!”
李玉白欣慰妹妹懂得收获不易,柔笑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也不失为一种祥瑞。大可天明我一人前去补秧,留妳在家做大小姐可好?”
“对了…哥哥!不知哪姐姐此时怎样了?她一人住在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但愿能度过这风雨夜!”
李玉白感性叹道:“玉梅,妳不是很想知道今天所遇之事,其中缘由吗?”
“哥哥休要卖关子,快些说来呀!”
“好了…瞧妳就知定要刨根问底才肯罢休的…”
居竹院中,一顿简单的饭后,老渔作别了刘先生,
谢铁为其引路就寝的房间。行到亭廊时,老渔忆起吃饭之时,谢铁的寥寥少语且有意无意地往门外愁视,难忍关心道:“谢兄!今你自遇上那名女子后,仿似就黯然伤神几分,敢问所谓何故?”
俩人幽幽而视,谢铁不禁地轻声,“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语毕,近门前轻推,“吱扭”一声,便开门而入,“老渔兄,陋室无秀,只能屈尊降贵了!”原本谢铁留下老渔,是打算试探其人,觉得此人凭空冒出,来历不明,实属可疑。但是此时的谢铁,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一心只盼着早些脱身,所以再三敷衍道:“此时屋外天降风雨,老渔兄早些歇息吧!”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径自地往正门方向迈去!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老渔心里反复斟酌,恍然间已明丝毫。霍然回首,见谢铁步伐匆忙,但并不是回自己房间,而往马厩方向走去,心想:“马刚已喂过,难不成…!”暗得不妙,急起直追,就算劝其不成,也能相互照应。
“老渔兄弟!为何这般惊慌失措?”就在此间,刘
先生悄然无声的,已然来到了老渔身后,摸了摸长鬓,听其淡笑,“山色空蒙雨亦奇!难得好雨识节,不如陪老夫聊聊天如何?”
老渔心思全部集中在谢铁身上,来不及敬语,见其口直心快地道:“那谢铁兄,该如何?”
“呵呵…老渔兄弟大可不必担心,且由他去。密雨如散丝,不因此景而信步闲庭,岂不枉哉?你就随老头我走走吧!”
老渔仍有一丝忧虑,见刘先生已示意一起同游,唯有顺从,“既然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