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冯瑶月外,也就只有谢铁知其味了。事出突然,他也料所不及,心中也已百感交集:“看来妳还是没有走出心中那道坎来!我该怎样帮妳呢?瑶月!”原本挂满潇洒清俊的脸庞,已是黯然神伤,呆呆地楞在原处,默不作声!
此时氛围变得出奇的安静严肃,老渔和陈歉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唯有李玉白若有所思般模样,似乎忆起了什么,忽而走到谢铁身旁,镇定自若地拍了拍他肩膀,俩人对视须臾,不发一语!
一向热心肠的李玉梅,正想要替冯瑶月出头。看似愀然不乐的李玉白,此刻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得胡闹。李玉梅双手微紧,宛如噤若寒蝉!
园中只剩下夏蝉的鸣叫声,时间邈如停顿般日长似岁。不知过了多久,冯瑶月神情恍惚般往屋里行去,或许忧伤过度,步伐显得有些蹒跚,“玉梅妹妹,把水给妳的朋友喝上,然后离开这里!”
李玉梅面露紧张之色,关心道:“但是…”
“没有但是!”冯瑶月拒人千里之外般,冷冷说道!
沉默已久的谢铁,此刻面容平淡,幽幽开口道:“算了,玉梅!我们走吧!”
几人一路静默地回到马车前,谢铁隐藏起一脸忧色,眉开眼笑地道:“不知陈公子可还有好去处?”
“呵呵…”陈歉不知为何一时赧然,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请柬,恭敬地双手递向谢铁,微笑道:“家父于端五之晚小设宴席,特让我代为相邀刘先生,方才见刘老缺空,因此…!”
“得了!”谢铁看出了心思,漫不经心地地接过请柬,轻轻放进袖中,仰眉讪笑,“看来陈员外还真吝啬啊!就是不舍得多加一席。好生沮丧呀!”
陈歉顿时面红耳赤,唇齿支吾着,稍作勉尔一笑,“谢铁兄有意的话!适时前来就是,在下定然让您宾至如归!”
谢铁炯然注视着陈歉,心念堂堂陈大少爷,竟会如此胸无城府,转而笑道:“哈哈…谢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好去处?不如边走边聊可好?
”
“呵呵…那就依谢兄!”
方才微凉的北风还迎面而吹,顷刻之间便风停树静,马车缓缓地驶过山间,在炎热干燥的土地里,马蹄仿似都不情愿地敲击地面,溅着零散的黄沙,无风不散,就如谢铁心中的波澜,此起彼伏!
陈歉忽而想起,不曾让家丁回去告诉父亲游玩一事,心生焦虑,深怕家父会恐慌不安,忍不住大声喊道:“谢铁兄,麻烦你在陈家村口停车!想起家中还有事,不得不失陪了。马车就留给你们吧!”
忽然“嘣”的一声巨响,车轮压过一凹凸处,车子瞬时颠簸疯狂。再往车厢里看时,陈歉修长的双臂,不知何时已把李玉梅的柳腰紧紧抱住,但旋即便被推开了。
老渔见陈歉竟无端泛起了一脸豆蔻红,暗喜而笑了笑,不曾道破。而李玉梅却是烟视媚行了,霞红飞满双颊、赧然喝道:“你…你堂堂大少爷,难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陈歉像做错事的孩童般,膛目结舌,豆蔻红更甚,
“对...对不起,玉梅姑娘!方才在下也是情急下才冒犯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