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李玉白旋即回神,盛气凌人地直视神秘人,“听阁下口音,根本不是本地人!若不解释清楚你为何会出现此地的话,休怪我无情!”
神秘人隐约感觉到对方性格颇为执着,如果不道出个事无巨细,恐纠缠不清,“不瞒小哥!在下是湖广人氏,因一丝琐事不得不暂离故乡。于是我南下来到贵地,见美景人间少有,一路流连忘返!”说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神秘人意犹间,轻瞥了一眼李玉白,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便会意地接着道:“在下一时贪图美景误了时辰,稀里糊涂的便到了此处。月色起浓,且饥肠辘辘,不忍打扰村民!见此河流水稍急,心想河鱼定在岸边歇息,便把竹子撕裂以刺鱼!”说着,神秘人竟赧然而笑了起来。
“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李玉白依旧冷冷的语气。其实无非就是想试一试,神秘人接下会有何举动,到时再根据他反应,判断也不迟!
“倘若兄弟依然不信!在下也无办法!大可把我绑了送到官府。七尺男儿脚踏四方,何惧之有!”说着,神秘人刚正不阿地迈近李玉白,双臂合并,示意要他把自己绑住!
李玉白突然不知所措来,冷静地暗暗道:“此人若真来者不善,自己恐也不一定是对手。何况与他过招时,也只做应当的防御而已!谈吐更不像唯唯诺诺,阴险奸诈之辈,看来我确有失礼之处!”
认真打量了神秘人一番,见他应比自己年长好几岁,便诚恳地一揖,浅笑道:“在下一时鲁莽,冒犯了哥哥!还望您接受愚弟赤诚相待的歉意!”
“切莫如此!在下也有不对之处!哈哈…”神秘人见李玉白态度转变得诚恳万分,心里一时颇为糊涂,既然对方主动认错,又怎能小气相对,随即冁然大笑。
既然冰释前嫌,自然没理一直瞎耗着,李玉白便建议道:“哥哥如不嫌弃愚弟家穷四壁,不妨到寒舍暂住一宿!”
“兄弟,这恐为不妥吧!”神秘人心有迟疑,但又想拒绝的话,恐会令人觉得不识抬举,更何况今晚连个着落的地都没,更别提温饱了!细观之下,见李玉白仍一副盛情难却,便深深一揖,淡淡道:“那就只能叨扰兄弟了!”
李玉白捡起酒壶,笑了笑,“哥哥跟我来便是,到我家中自有好酒招待您!”朦胧的夜色,都已挡不住脸上的热情!
神秘人一听有好酒,便不再矜持,健步如飞地迈向李玉白,与他并肩而行,笑问道:“敢问兄弟怎样称呼?”神秘人与李玉白身高相仿,说话时只是轻轻地侧脸,但也掩不住他的兴奋,犹如千里寻觅到了知音!
李玉白谦虚地说道:“愚弟姓李,名玉白!如不嫌弃叫我玉白便行!不知兄长如何称呼?”
“直接叫我老渔就行,渔民的渔!呵呵…”神秘人说话时,虽是大大落落般模样毫无保留,但心中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老渔?”李玉白虽有不解,反也没太在意,幽默地喃道:“哥哥定是一位渔民!方对河鱼这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