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冷笑道:“元白,你敢对我下手,便该知道今日,你对自己亲生父亲尚且下得了那么重的手,你把污水泼到我身上,自己要了你的师兄,怎么……有勇气做,现下却没有那个勇气承认?”
江元白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陆玉弘的脸色,冷冷道:“邪魔歪道,不足为信!”
江楚生笑道:“但若你是我的孩子,不是武当亲眷之后,你的话,自也无足为信。”
“江教主这番言语,恕老朽无法置信。”
“不急,不急。”江楚生将江顾白拉上前来,江顾白略微僵硬,不敢与无为道长对视。大殿上众多武当弟子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而无为道长与清净道长的目光更是凝然。
“师兄!”清净道人忽地道,转头去看无为道长,无为道长凝视着江顾白的容貌,半晌也不说话。
“我师弟还在望霞峰上,江教主,此事容后再议如何?”
江楚生凝视了无为道长半晌,答道:“清净道人之请,江湖上无人不会答应,江某乃凡夫俗子,自不敢辞。”
清净道人叹了口气,道:“来人啊,将江教主……与这位,这位少侠,请去东厢房休息。”
“是!”两个童子应声,对着武当众人施礼,而后又对着江楚生和江顾白施礼,“两位请跟我来。”
江楚生笑了一笑,拱手道:“此事原也应该等无心道长到此,江某这便告退,恭迎三位前辈大驾。”
说罢,与江顾白跟着那两个童子而去。
清净道人长叹一声,抚了抚额,陆玉弘面上无丝毫血色,但却扶住了清净道人,“师父,无事,事情……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
清净道人微含热泪,拍着他的手,拍了两下,半晌也没说出话来,陆玉弘遭遇异事,武当上下知道内情的人无不愤慨,其中,自然是清净道人最为心痛,陆玉弘并不是他最大的弟子,也不是他最小的弟子,然而他当初在他婴儿时就已捡到了他,带回武当抚养,这么十几年来,自对其感情如师如父,旁人是师在前父在后,对陆玉弘,却是父在前师在后。
无为道长清场,只余下清净道人和他们两个的弟子。
“元白!”清净道人厉声道,“过来跪下!”
江元白垂头,捏了捏拳,走到真武大帝神像前撩了衣摆跪在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