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白道:“你现下都已这样了,你……你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主意?”
江楚生挑眉道:“江教主,若你在我这个年纪被打折了腿还断了经脉,空有武功却使不出,两个儿子一个害我至此一个不愿放我,甚至还夺了我的权位,只怕,你也不会甘心。”
“种因得果,谁叫你想去杀元白的心上人了?”
江楚生目露嘲讽,“为了一个心上人,便害自己父亲么?”
江顾白看他一眼,似是诧异他竟真有亲情这东西,摇头道:“你又没有养他多久,他和自己师父师兄弟们相处,可能比你还长,当年你就没和他有多亲近。把他送走,还让他成为一个孤儿,等他长大些晓事了又接回来,怨不得他和你不亲。”虽然,就算不亲,那也不该对自己父亲下这样的手……
“所以,他的心上人便是比自己父亲重了。”江楚生冷冷道,眯眼又看江顾白,“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江顾白平静地道:“我?”
江楚生道:“我看你似乎很理解那小畜生的样子……”
“人有亲疏远近,若你要杀我心上人,也许……”江顾白没有说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下那个手,但不可否认,人是有亲疏远近的,若他要伤了他亲近之人,他只怕也不会心软。
江楚生目光略微古怪,然而却有更多神采,“看来,江教主也是个一喜欢就将人看得最重的性子。”
江顾白看他一眼,将汤碗放回了桌上,不语,自己摆了自己那份饭菜,自顾自地吃饭。
“江教主。”
江楚生出声唤他。
江顾白不理。
“江教主?”江楚生又提高了些声音。
江顾白把口中的饭粒嚼碎了咽下,方才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