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白平静的面容竟似有一丝皲裂,“你……”
在江元白眼中,他和江楚生是亲父子,然而他言行之中,却怂恿他把江楚生当禁脔?!
“……自然了,大哥若是嫌弃,替他把四肢医好也就是了,凭他的皮相比这世上大多数人好多了,想必床上功夫也不会太差,不过在这地牢里关了这许久,只怕他的样貌已变差了,江湖上青年才俊多的是,那楚云留长得就不错,我看他气度也好身形也好,说不准你可以试试……”
江顾白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我记得江湖上说,楚云留是你的好友……”
“哦,是好友,不过,大哥若是想要,也是可以的……”
江顾白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么多年你在武当到底学了什么?武当向来侠义心肠,怎么你却连半分都没学会?”
江元白目中竟似露出些惆怅来,道:“没有法子,本性如此,我从前想改,实在改不了……”
江顾白盯着他,似乎想看看他眼中那惆怅是真的还是假的。
“算啦算啦,别说我了。”江元白挥了挥手,“反正我是要走的,到时候这中元教教主自然由大哥来当,不管大哥是想将那人当禁脔也好一剑杀了也好,只要莫让他寻机会咸鱼翻身便罢……他的心机,岂是我们能比得?”
江顾白垂下眼,道:“有再大的心机,那也输给了你。”
江元白愣了一愣,面上竟露出些少年的意气来,“自然!这一场,终于是我赢了。”
江顾白思及房内昏迷的陆玉弘,只暗叹陆玉弘流年不利,竟被这样一个人看上,而那江楚生……
却是谁叫他当年在他自认断袖时不动声色,导致江元白以为他并不介意龙阳断袖?若非如此,江元白也不会坦诚相告他喜欢自己的师兄,这一切一切,也是上天注定,注定他终究要输这么一遭,而输了,可能就输一辈子了。
第二章
江元白当真走了,他不但走了,走前还顺手给自己老爹扣了一顶大黑锅!
江楚生枉自风流,没想到男女不拘,下流无耻,将武当弟子陆玉弘抓进中元教夜夜春宵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