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空国十万战士血染黄沙,这债又如何算”
“这是天命。”
她的父王已在圣旨盖印,丝毫不顾她的祈求话语,而后将圣旨密封,传令下去,已是昭告天下。
司空国主目含怜爱望着他唯一的女儿,他的明珠,他的心尖儿。
他是不舍,但他更是一国之主,一言九鼎的王啊更痛心颠沛流离的百姓与沙场上的战士。
“盈儿他在那里。”
只这一句,就将那在草原上策着马丝毫不受所谓女子足不出门习俗约束的司空盈送来了吴国。
那画屏上的吴山啊,远得很,金线绣出来的水啊,软不了也荡不起。
孤雁或是怜她,一路随着和亲队伍送她来了吴国,过了边界,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飞回它的草原去了。
起风了,司空盈仍穿着她那一身故国的衣裳,在这吴宫内显得格格不入,不是她不愿换,而是没人送来。
司空盈自嘲地笑了笑。
她自进了吴国,一路上冷冷亲亲,多的是看她笑话的人。
不过也罢了,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
她的陪嫁侍婢娇儿这时匆匆入殿,手上捧着吴国贵嫔应有的制服,司空盈一愣,随即遣了宫人,走至内殿,娇儿一边侍奉她穿衣,一边低声道。
“奴婢打听过了,宫内并无质子的消息,像是无人知晓这事儿一般。”
司空盈眸光一闪而过的是惯有的傲,柳眉狠狠地皱在一起:“质子来朝,不该是无人知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