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行李站在了迪奥家外面,一只三角眼的鸟类冲我嗷一嗓子扑过来。
“佩特夏,好久不见了。”
“嗷。”他对我直呼大名不满了。
“好了,叫你阿秃还不行吗?”当初迪奥把阿秃带回来他还是个刚破壳的雏鸟,身上基本上是光秃秃的,因为过于弱小被同一个巢穴的兄弟姐妹踢下了窝,摔的只剩一口气,但仍挣扎着活下来。
迪奥出于同病相怜还是什么原因把他带了回来,让我给取名字,于是就有了阿秃这个名字。
“秃在日本可是太夫的预备役呢,说明以后能变成最优秀的秃鹫。”
“……他是鹰。”迪奥说。
骗人!
明明眼神这么鬣狗。
老鹰和秃鹫,鬣狗和狼,一个长得特别精致,一个随便长长。
鸟类长的特别快,几个月阿秃的羽毛变得丰满起来,我走的时候他刚刚学会飞,一转眼这么大了,羽毛完全长出来了,脖子的确不是光秃秃的,只是还是神似秃鹫,到底是哪不对头呢?
我不禁想。
还是脸吧,长得狡猾又阴险。
阿秃盘旋了一会落在我举起的手臂上,有点沉啊,不过我的胳膊还是稳稳的。
“老板娘,你回来了。”一个蓝色长发的埃及人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啊,这家伙我记得,瓦尼拉·艾斯,迪奥的铁粉,从开罗贫民窟被迪奥捡来的,对迪奥爱的深沉,视其为信仰,看在迪奥的面子上对我毕恭毕敬,我跑掉的时候追着我大喊:“居然想离开迪奥大人,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必须由我来纠正!”
最后是迪奥亲自把他带回去的,不然我真不一定打得过这个街头斗殴长大的家伙。
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迪奥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开罗大街目送我远去的剪影,离的太远了没看清他的表情,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之所以来开罗找他是因为16个小时前我的家人突发急性高烧,和空条承太郎的母亲一模一样。
莫非是异能的影响终于消退迪奥终于摆脱了异样感情的影响,对我的恨大于爱了吗,为了逼我来开罗他竟然派人对我的家人下手。
这次来开罗我把不知火、雨女和般若都带上了,一点也没看清迪奥。
瓦尼拉在前面引路,我只看到他山一样宽阔的背影,怎么看这些人长得都像某个叫北斗神拳的漫画里的人物。
瓦尼拉带我来到一个尽管着的红木大门外,“迪奥大人在这里。”
从前他都是叫迪奥老板的,十年不见从雇员变成狗了喂。
“我知道了。”
走廊里很暗,因为这栋建筑的所有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打不过迪奥不要紧只有摧毁能藏身的一切建筑就可以了。好像也不难做到。
我悄悄地问了不知火,他说可以把这栋房子变成灰尘。
虽然对迪奥念念不忘,他的每一块肌肉的热度都记得……这就是最初的坑了,不知道从哪本怪谈上看的,吸血鬼身体冰冷的像石头,坚硬如大理石,阳光照射还会发出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我怎么就信了迪奥说的他有皮肤病不能接触一点点紫外线的鬼话!
我也是经受过十几年宗主教育的贵族啊。
瓦尼拉离开后我没有犹豫推开了门,门内比门外更加的漆黑,我怀疑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存在,借着幽幽的光,我看见了藏身于暗处的迪奥,只是一个侧脸就能认出来,他的轮廓如此精雕细琢,宛如最杰出的雕塑,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我们两人在这座城堡似的房子里,夜晚的天台上,阳台的栏杆上,楼梯间、浴室的地板上、沙发上、厨房、花园里、马桶上,洗脸台上,餐桌上、暖气上、浴缸里、迪奥的棺材里一起感受生命的伟大的日日夜夜。
冷静。
面前可是要害死我一家人的凶手。
不怪我,是迪奥长得太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