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的瞳仁令颜妧想到她曾经见过的星系银河，瑰丽又深不见底。

她正要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激烈反驳，封枭就闷笑出声：“逗你玩的，小朋友，赶紧过去吧。”

“……银行卡你赶紧收下，密码六个零！”

把银行卡往封枭衣服口袋里一塞，颜妧就转身去，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

封枭突然产生想要揪一把的冲动。

读书时候都没产生过这种捉弄女生的念头，这会儿竟然被勾起了几分捣乱的想法。

他暗讽自己越来越活回去了。

“颜妧，我不需要你给我钱，现在你家里已经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你还有这些给我？”

“反正我的钱够我用，你不用管！说给你就给你了，你必须拿着。”

少女强硬说着，手背在身后：“你还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哪有像你这样的把钱塞给别人的，嗯？”

“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想施舍你做点好事！你别不知好歹！”

做的事明明这么友善，可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

封枭到底是没忍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拽了拽颜妧的马尾，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旁：“这样累吗？”

“什么累不累？”

“每天把自己装的凶神恶煞，愤世嫉俗，刁蛮任性……累不累？”

颜妧差点都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惊恐。

什么情况？！封枭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有她偷偷要达成的目标？

颜妧浑身炸毛，满脸防备：“说什么呢你，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喜欢就离我远一点！银行卡不要……就还我！”

封枭反倒将卡片捏在了指尖，笑意盈盈：“不给，既然你都已经给我了，我就收下，谢谢你的同情和好心。”

“我才不是好心，我看到路边的乞丐可怜，我也想帮帮忙，只是觉得你们这些人活得这么艰难，很是碍我的眼而已！”

封枭黑眸含笑：“嗯，我假装你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