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视线夹杂着尊敬、畏惧、还有嫉妒。

他们在崇拜自己？在惧怕自己？在羡慕自己？

“就像是小说的主角！”在他心里突得有这么个声音呼喊道。

小六子心里一颤，连忙自我否认，将那声音压下。

“我不是主角，我只是躲藏在阴阳大人身后的影子，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影子。不过是继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之后的新仆从罢了！”

然而小六子心里还有一丝挣扎，一丝不甘！

“阴阳大人给予了我一切，却没有给予我眼前的东西……”

眼前的这些，是他跟着阴阳时，从未体会到的滋味。

不是什么珍馐美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更不是什么修为造化，却无比香甜诱人。

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得意在心中泛起涟漪。原本心如止水的他，此刻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他恍然大悟，心说这就是被人敬仰的滋味么。

这就是阴阳大人每天都能体会到的滋味么。

这就是所有人拼了命都向品尝的滋味么……

……

得意的同时，还有些许慌张……

是啊，赤子被推向红尘岔路口，两边有无数的人在向其招手。他左看右看，已是不知所措了。

……

……

李三七望着那有些慌乱的矮小的背影，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些许惭愧后也跟着消失不见，而笑容却重新回到脸上。

竟是一副阴谋得逞的笑。

“小六，我这是为你好啊”

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做的，心说修仙一途，脱尘也需归尘，入世也得入市。当然了，他心里自然清楚，这些不过是借口，所做的一切这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为了摆脱，为了制衡，为了得到……

……

……

外面的喧闹与酒馆里的寂静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