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光不由心中微动。难道燃空圣僧这数月的寸步不离就是为了等候某个人?
但他又觉着奇怪,依燃空所望的方向来看,想必那人会从南方来,但燃空为何会盘坐于游啼阿奴的北边又背对南方呢?
平时向来不多发问的周晨光,竟破天荒开口问道:“额,哪个人?燃空大师,您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燃空略微沉吟片刻,随即摇头笑笑。“晨光啊,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老僧也不清楚那人是谁呀他,可以是任何人,或好或坏,或强或弱,不过呢……他自始至终还是那个人……”
周晨光听闻自然是格外迷茫,但还是强撑着心中的好奇,点点头后不再多问了。
周晨光数月来都是如此,而那燃空自然是都看在眼里。
燃空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开口道:“晨光啊,你心中存疑也不用憋着,说出来,老僧能答的也都会告诉你的”
周晨光微微一愣,双目骤然蹦出些许光亮。他望向面前枯槁的老人,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的疑惑是实在是太多了。
……
此时,与朱雀大将齐纣,已经相距不到百米。
其实凭借齐纣的修为明明可以几息飞临,但他就是放慢步子。
一步,一步……带给人一点点临近的层层压迫与恐惧……
就像荒原的鹰,捕食兔子前的开胃娱乐。跟随在兔子的后面一定的距离,每一次振翅,都能吓得兔子屎尿横流。显然,最后兔子大多数是吓死的。
他给人跑的机会,然后便是让人绝望的一次次逼近。
远处,齐纣添嘴邪笑,心中不断念叨着“跑啊,快跑啊”。显然正沉浸在那种病态的享受中。
他在此处的肆无忌惮,无人能拦。
整个游啼阿奴,驻扎着整个朱雀王骑近半数精锐士卒。手握重兵的他,就连小王爷,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小王爷不过是没落王族之后,空挂了个王爷的名号。至于修为,在他眼里不过是温室里培养出,没怎么真正实战过,只会纸上谈兵的雏儿罢了。
而另一位正道盟通穴中期高手武固,他更是不放在眼里。正道盟又如何,鞭长莫及,在这里他手握兵权,就是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