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情要不要跟谢谦璟说呢?
杨槿琪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
若她没记错,谢谦璟之前似乎对秦南王的态度很是厌恶。
想必以他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也未必会提醒秦南王这个蠢货。
谢谦璟不做,但她可不能不做。
她不想任由七皇子继续嘚瑟下去。
而且,也想看看秦南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狗咬狗什么呢,岂不是很爽?
一想到这一点,杨槿琪嘴角就忍不住露出来一个笑意。
“去找人打听一下秦南王的行踪,平日里喜欢去的地方。”
“是。”
谢谦璟离开之后,并没有去大理寺,而是再次返回了宫里。
此刻,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也想好了对策。
见到德宁帝后,父子俩寒暄了几句,谢谦璟便表达了来意。
“父皇,车夫的事情儿子已经查清楚了。车夫并非是三哥安排的,而是馨贵妃安排的,这是证据。”
接着,谢谦璟把证据呈递给了德宁帝。
德宁帝微微蹙了蹙眉,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他记得,之前暗卫也曾说过,五皇子似乎提前察觉了这件事情。
那么,既然察觉了,之前为何不说呢。
之前不说,现在为何又说出来?
不管是目光还是言语之中,都有着探究之意。
似是,重要的不是事情是谁做的,而是儿子为何会得知这样一件隐秘的事情。
谢谦璟平静地说:“那日准备回京时,儿子就发现了。因着利嬷嬷夜探皇子府的事情,也因着三哥刺杀儿子的事情,儿子便多了一些警惕。”
谢谦璟不忘提醒德宁帝自己遭遇过什么事情。
见德宁帝脸上的表情微动,谢谦璟接着说道:“所以出发之前,儿子便自己检查过马车,发现马车被人做了细微的改动。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一旦关上门窗,从里面就发现了不同之处。一旦关上,就会自动从外面落锁,里面打不开。发现这一点之后,儿子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改了一下。回来的路上,儿子就注意到身边的护卫和车夫的不对劲儿之处,及时制止了此事。这几日,儿子又调查了一下车夫的身份以及之前在围场的行踪。发现车夫其实虽然曾经在许将军麾下任职,但却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无论是跟许将军还是三哥,都没什么牵连。且,车夫在围场时,曾跟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联系过。父皇可以把馨贵妃身边的元嬷嬷叫过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德宁帝听后,思索了片刻,让人去叫元嬷嬷了。
元嬷嬷非常忠心于馨贵妃,一开始,死活不开口,一口咬死了自己没做过。
这时,谢谦璟冷着脸开口了:“嬷嬷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不为自己家中的儿子着想吗?而且,你不说,难道你那干女儿也就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妾叶橘就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