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瞧着表哥在舅舅面前越来越得脸,就开始巴结上了。这送礼都要分开送,生怕你们只记得我这个清荣郡主,记不得她。”
杨槿琪笑了笑。
她记得,前世她刚嫁给七皇子谢谦煦的时候,这个福远侯夫人也从不来他们府上。
等过了一年后,谢谦煦渐渐崭露头角,她便来了。
倒是跟如今一样,也是跟清荣郡主分开送礼。
福远侯夫人倒是没变。
想了想,杨槿琪道:“世人总喜欢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你婆母,你们这辈子都是一家人。而我是你的朋友,她不再阻拦你来我府上,与咱们俩来说也是好事。”
清荣郡主撇了撇嘴,说道:“这倒是真的,我就是有些看不上她这种人罢了。”
又说了几句福远侯夫人的不是,清荣郡主道:“我可真羡慕你,从前你还有个喜欢找茬的婆婆。而如今,表哥生母早逝,如今宫里贵妃娘娘掌事,没有中宫皇后,你可不是连个婆婆都没了么。这多好啊,上面没人管着,哪像我,天天跟她置气,烦不胜烦。”
杨槿琪笑了笑,说:“你这婆婆吩咐你的事情你好歹可以不照做,拿身份压她,若是宫里真有个什么吩咐,赏个人什么的,你觉得我敢反驳吗?”
清荣郡主想了想好友如今的情况,点了点头说:“哎,你说咱们女子怎么那么苦呢。要是个男子多好,多潇洒。”
这倒是真的,杨槿琪笑了。
“不过,真是让人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竟然成了我表嫂。你说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不是特别奇妙?”清荣郡主感慨。
“可不是么。”
“咱们如今可又是一家人了,真好!”清荣郡主笑着说,“咱们的晚辈以后也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对。”
两个人说了没多久,外面又有亲戚过来了,看着来人,清荣郡主连忙止住了话头。
“见过舅母。”清荣郡主行礼。
“清荣也在啊。”宣王妃道。
杨槿琪看着来人,连忙道:“见过王妃。”
宣王妃笑着道:“快别起来了,你身子不方便。等你身子好了,再补上也不迟。”
“谢王妃体恤。”
宣王妃拍了拍杨槿琪的手,一副热络的模样,笑着说:“叫什么王妃,多生疏,叫伯母就是了。”
宣王妃是宣王的发妻,如今已经年过花甲。
前世,杨槿琪就很得她喜欢,两个人都不喜欢那位妖娆的侧妃。
只可惜,后来她被谢谦煦逼着去跟那位侧妃亲近了之后,宣王妃对她就很是冷淡了。
如今再对她这般热情,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也心生诸多感慨。
若她没记错,前段时间在过年的时候,宣王妃对她可是淡淡的。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仔细一琢磨,便想明白了,这事儿多半跟陆太医有关。
毕竟,陆太医来之前可是在宣王府。
“是,伯母。”杨槿琪从善如流地改口。
对她好总比对她不好强,宣王妃是谢谦璟的伯母,是正经地一家人。
有她的支持,对他们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宣王妃略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接着,又有别人从外面进来了。
秦南王妃也来了。
对于谢谦璟的支持者,杨槿琪心里更是亲近的。
好在秦南王妃甚是温婉,跟秦南王的态度完全不同,跟她说话时一直带着笑意。
这也让杨槿琪更加肯定,秦南王面上的冷淡是装的。
杨槿琪在屋里见着各家的夫人,外面有三皇子妃和宣王妃以及平安侯府的人看顾着。
谢谦璟则是在外院见着男客。
等热闹散尽,夜深人静之时,谢谦璟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中时,齐少源和章既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几日他们一直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