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崇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在买馄饨的路上出了点状况。
本来已经买好了馄饨,然而,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前来买馄饨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撞倒了。
好在他眼疾手快,没烫到对方。
只是,馄饨洒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被洒了一身,但杨槿崇没来得及看,赶紧看向了摔倒在地的姑娘,道歉:“抱歉抱歉,都怪我走得太急了。姑娘没事吧?”
一旁的丫鬟连忙把自家姑娘扶了起来,嘴里嘟囔:“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万一把我家姑娘撞伤了,你赔得起吗?”
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姑娘没说话。
从地上起来之后,蹙了蹙眉,看了看自己有些脏的衣裳。
随后,抬眼看向了杨槿崇。
刚想要说句什么,恰好看到了杨槿崇手上红了一片。
顿时,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手背烫到了,要不要去看看?”
杨槿崇在军中历练了两年,早就皮糙肉厚,压根儿没注意到手背烫伤了。
经由姑娘一说,这才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道:“无碍。姑娘没事就好。”
“嗯,我没事。”被撞倒的姑娘道。
“怎么会没事,都摔倒了,衣裳也脏了。”一旁的丫鬟又嘟囔了一句。
见状,杨槿崇想了想,说:“抱歉,这衣裳多少银子,我陪你。”
身着藕色衣裳的姑娘不悦地看了丫鬟一眼,随后看向了杨槿崇,笑了笑,说:“没事,不过是沾了一些土罢了,洗洗就好了。”
丫鬟还想说什么,被她家姑娘又瞪了一眼后,不敢开口了。
杨槿崇见这姑娘身上沾了土,随意拍打了几下就不在意了,顿时心生好感。
见姑娘朝着他笑,脸不自觉地红了红,眼睛左右游移了一下,就是不敢再看向对方。
嘴里说道:“咳,姑娘大度,是我无礼了。”
藕色衣裳的姑娘见事情已经说完,便冲着杨槿崇点了点头,欲往馄饨铺子里面走去。
只是,地上狼藉一片,没有迈脚的地方。
杨槿崇立马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厮,说:“富贵,赶紧的。”
名叫富贵的小厮立马去找店家要了工具,很快就把地扫干净了。
“姑娘,里面请。”
藕色衣裳的姑娘却没再看杨槿崇了。
杨槿崇看了一眼姑娘的背影,又看了看空着的手,转身朝着馄饨铺子里面走去。
“掌柜的,再给我做一份大碗馄饨。”
“好嘞。您先等一等。”
杨槿崇也没离开,就站在柜台那里,时不时朝着一旁座位上坐着的姑娘看一眼。
感觉自己还没看几眼,馄饨就做好了。
这下子也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
掏出来二两银子给了店家,说:“那个桌子上的也一起付了,不用找了。”
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客官。”
走出来馄饨铺子的时候,杨槿崇又依依不舍看了那姑娘一眼。
要不是小妹怀了身孕,急着吃馄饨,他想留下来多问问。
富贵看出来主子的意思,在一旁建议:“二少爷,不如奴才给您打听打听?那姑娘衣裳料子上等,气质出众,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说不定是认识的人家呢。”
杨槿崇见心思被一旁的小厮点破,脸上露出来不自在的神色,抿了抿唇,说:“要你多事!”
富贵立马不敢提议了。
等杨槿崇主仆俩走后,那小丫鬟跟主子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撞倒了姑娘不说,还一直盯着姑娘看。给自己的奴才起名富贵,一看也知道是个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