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萱坐在梳妆台前,趁着锦倩给她挽发的间隙,楞楞的盯着窗台发着呆。锦倩一如往常,给宁二姑娘挽了个垂鬟分肖髻,鬓边别着对称的珠花,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便用点翠蝙蝠华胜扣在发顶,束结髾尾,分股落垂于肩上。
“我还赶得及吃早膳吗?”宁珂萱透过铜镜看着锦倩正拿着木梳沾着桂花发油理着碎发,她便心知肚明,挽发结束了。
锦倩左右看了看姑娘发髻,又连忙从桌案上取着已经备好的耳坠挂在姑娘耳朵上,受伤动作不见停顿,话也利落地回应着姑娘,“奴让柳妈妈置了姑娘最爱的糕点放在马车上了,一会去岁余院给老太太请安后,便可上马车用膳了。”
宁珂萱看着发髻与耳坠佩戴完毕,便站起身子来,她攥着与衣裳同色的帕子,自个儿理了理耳坠,侧着脑袋看着锦倩。
“姑娘还有什么事儿要置办的?”锦倩被姑娘倏然这么一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宁珂萱经过刚刚一轮洗漱换衣,思绪已经渐渐活跃了起来,想着今儿是三月初三,刘家舅老爷的生辰,宁珂萱平日里该撒的起床气,今儿是一点也没有。
她勾唇愉悦地笑了笑,话音里不自觉带着轻微的笑意,“今儿刘府热闹,指不定有些事儿要发生,你留心跟柳妈妈说一声,约束那群丫头婆子们不要当头刺儿,扯了姑娘我后腿。”
“是。”锦倩乖巧回应。
宁珂萱这边匆匆赶向岁余院时,整好踩着辰时的点儿迈进岁余院正堂里。早晨宁珂萱难得见着二房的叔叔宁承仲在场,大到宁承仲叔叔,小到宁珂梨,一家三口竟穿戴不凡地坐在太师椅上。
三口?宁珂萱目光忍不住一顿,她扫了一眼宁珂梨身后,没瞧见宁超业?奈何她已经迈入岁余院前堂了,忙收回眼神。
辰时显然已经到了,可正位太师椅却空无一人,宁珂萱先是对宁承仲叔叔、毛氏婶婶问安后,便落座在对面太师椅上,她屁股将着凳面儿,就忍不住想打量对面二房那群人的脸色。
宁承仲脸色一如既往,瞧不出愉悦还是阴沉,总之就怔着神坐在太师椅上。而宁承仲身旁的毛氏,气色红润,眉
目清爽,宁珂萱多想几下,看来昨儿二房生活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