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芙莒来罢，一个人伺候就够了。”宁珂萱

理了理自己的鬓边，看作丝毫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实际内心早已确定要的人选了。

锦倩对于姑娘选芙莒并没有多少错愕，反而还觉得在意料之中，她微微颔首，将双手背在身后擦拭几下，“奴去唤芙莒候着罢，岁余院离宁佑阁还是有些距离，姑娘今晚不宜迟了。”

柳妈妈站在姑娘身侧默默听着她俩的对话，她时而还要抽出注意来看这些丫头轻拿轻放的动作，生怕这群丫鬟坏了哪件器皿。

就这样柳妈妈断断续续停下来，对锦倩这样的安排，她甚是满意，看着锦倩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格外欣慰。她调|教出来的侍女总算有些模样了。

锦倩退下没一会，芙莒果真迈着碎步，低头恭敬的走进屋内。这是她升职二等侍女后，第二次进入姑娘屋内，因为好奇，时而会用余光偷偷瞥着，正忙着替换柜架上摆设的侍女们动作。

“今儿锦倩和锦丽忙着其他事，所以今晚由你侍候姑娘，平日教你的规矩，到了岁余院可不能忘了，你若做错什么事儿了，那就是在丢我柳妈妈的面子。”

柳妈妈声音平缓，说话的速度也是不急不徐的。

乍一听，倒像是在安慰，仔细听听，柳妈妈分明是在用训练时的事儿暗示芙莒，做事前提一定要以宁二姑娘为主，若有疑似避开的情况，轻则删扣月列份钱，重则被卖给人贩子，至于卖到了哪里。

那边要凭这事儿的重要性做定夺了。

宁珂萱听着柳妈妈隐晦的话，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芙莒，谁知芙莒听着柳妈妈的话，忙将头埋的更低了，看样式，是有在努力记住当初柳妈妈对她警告的事儿。

“你是所有丫鬟里，最机灵的，”宁珂萱见柳妈妈终于止住了话头，她则悠悠开口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是颇为看重你的性子，才常常让锦倩和锦丽把你带在身边，近日我在外频繁，人手越发不足了…”

说着，宁珂萱将自己的眼神微微加深了些许，话语里的暗示明确又显著，字里行间，再反应慢半拍的人，都能听出，这是看重人以及升职加薪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