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宁珂萱推开罗汉床旁的小窗,瞧着院子上方的天空,天已经朦胧亮了
,只是还有几片乌云还残留在天上。
锦倩干脆提着姑娘的鞋袜跟在姑娘身后,一边仔细留意姑娘什么时候坐下来,一边回应姑娘,“没什么动静呢,大抵是堂少爷考的好罢,没瞧见二奶奶有什么大动静,府里人都说二奶奶这回要低调行事了。”
“她性子就是个低调的主儿,我就没瞧过她大张旗鼓的样子,”宁珂萱从鼻腔不屑的哼出一声来,手上动作不见停顿,利索的将窗户挂上,却不见她落座在罗汉床上,而是往黑漆百宝嵌婴戏图立柜走过去,“火折子你放哪里了?”
锦倩将鞋袜放在罗汉床搁脚台上,又赶忙走到宁珂萱身旁,先一步比宁珂萱快的打开柜门,娴熟的从某一层柜子里拿出火折子,转手递给宁珂萱。
赤着双脚的宁珂萱很是自然的接过锦倩递给她的火折子,转身回到罗汉床附近,弯着身子把罗汉床上矮老三弯腿炕桌上的烛台点亮,她一边不紧不慢的将火折子盖上,时而玩弄着火折子,缓缓坐在罗汉床上娴熟地收起双腿,盘坐在罗汉床上。
“那今天府邸可会来客人?”宁珂萱盯着那烛台瞧着,刚点起来的火苗子还不够旺盛,在油里忽明忽灭的挣扎着,宁珂萱看着烛台那火苗子认真的很,所以这句话说起来看起来像漫不经心的。
锦倩原先一本心思想给姑娘穿鞋袜的,姑娘倒是省事儿,赤着脚点亮了烛台又赤着脚上了罗汉床上,丝毫不需要穿鞋袜这一步骤。她看着姑娘这坐姿架势,大抵还会在罗汉床上小坐一会,锦倩也索性放弃给姑娘穿鞋袜了。
“客人奴不太清楚,可能柳妈妈知道些,奴可要把柳妈妈喊过来?”锦倩放弃了眼下任务,乖巧的拢袖站在宁珂萱对面,小声说着。
炕桌上的烛台灯光越发明亮了,原先似明似灭的火苗子在说话功夫竟活跃了起来,照着宁珂萱白净的小脸蛋打上些许侧影。
“喊来罢,我正好有事儿要问问她。”宁珂萱想着前几日给柳妈妈布置的任务,这几日确实该收收网了。
宁珂萱随手把火折子丢在炕桌桌面上,扯着身后的引枕搁在内左侧,舒适的垫着自个儿的手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