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萱一双手被太夫人攥的紧紧的,她抽不出来也不好意思别开外祖母的手,祖孙二人竟硬生生站在门口两两相望着。
一直坐在罗汉床边沿的李严达,李大学士瞧着外面天色越发暗沉了,担心城门真落锁,进内城的手续可就麻烦了,儿媳不敢断了妻子不舍的心,那就只能让李大学士自己亲自来。
李严达虽身子未起,但那双眼睛也始终是看着小孙女儿的,细细打量着孙女儿瘦弱的身形,断然有千般不舍,可该分开的时候还是应当分手。
“快些动身罢,再晚些就该递文书才能入内城了。”
李太夫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来,看着宁珂萱被
李大娘子领着走出房门,“我就不送你了,让蒙哥儿送你到内城门口,别顾着赶路驾马车太快了,夜里黑看不清路,迟就迟了罢,人没事就好。”
从前厅走到李府侧门时间并不久,宁珂萱正与李佳徵咬小耳朵时,侧门小巷子李蒙正骑着马往这边走过来。
李佳徵看见自己兄长,忙拽住准备上马车的宁珂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兄长素来性子比较内向,你若路上觉得尴尬了,就尽管开话题聊,他会应你的。”
宁珂萱回头看着李佳徵那紧张的小脸蛋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她拂掉李佳徵的手,声儿清脆也利落,“你胡闹些什么呢。”
李蒙耳朵尖,虽没听清李佳徵的声音,但他听清楚了宁珂萱的话,他骑着马慢慢悠悠地来到马车后尾,一身圆领墨青暗纹袍衫在夜晚中更加看不清他身形,在李府侧门昏暗的烛光下,模模糊糊看见李蒙勒住缰绳,将马头掉出马车后尾。
“你今儿熏香可还会烧糊香芯儿吗,就在这儿杵着不回去?”李蒙声音着实好听,虽低沉却不乏清爽,大抵年纪尚且青年,声儿少年音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