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沈娘的慌乱,纸鸢这个做奴才的反而更加镇定。她给沈娘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老老实实目视前方双手拢袖当个透明人,不过再看完沈娘之后,她特地抬眸下意识看向侧位的宁珂萱,抬眼时却撞入一双清冽的眼眸中,吓得她后背束起一阵冷意。
宁珂萱不知什么时候将目光从地面上转移打量着沈氏与她丫鬟的眼神交流,如果不是沈氏那下意识的扭头,宁珂萱差点忘了这在场的除却沈氏还有这个陌生从未注意过的丫鬟。当即之下,宁珂萱漆黑眼瞳便开始上下打量起那面目表情的丫鬟。
纸鸢后背的冷汗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强加镇定的朝
宁珂萱行了拜礼。随后垂首收敛,当着她那存在感极低的奴才。
宁珂萱眯了眯美眸,很快便从这丫鬟身上收回注意力。完全不给沈娘一个说服她的机会,宁珂萱直接喊外头守门的锦倩把李医女领进后厅。
李医女瘦弱的身子却背着巨大的药箱走了进来,纤细的小手拽着药箱带子有些吃力的提了提,随后打量起后厅里那三位女子。
侧位的女子身着一袭由浅绿转至墨绿的交领缠绒袄裙,看那布料和发钗打扮是个极受人待见的小主子;侧位右手边坐在小杌子上的女子挽着妇人髻看打扮就知晓是个小妻;小妻身后站着的,自然是奴。
审视完当下情况后,李医女扛着沉重的药箱搁置在脚旁,朝宁珂萱老老实实行了礼。
“这位是京城内城女眷里头出了名善妇科的女医,有这等权威在,我也好放心让我小娘养胎。”宁珂萱收敛起冷冽的气质,朝李医女扬起和蔼的笑意声音清脆动听。
李医女瞧这女娃娃明明只是个黄毛丫头,分明是坐在侧位。可却给人一种无法小瞧的气势在里头,从未见过这等奇事的李医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宁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