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颂，够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一个人…足够了。”他剧烈地掀动着自己的胸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说道。

“你一个人的错？哈哈哈，你还挺会包揽的嘛，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晚了？”

可颂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带着满满的怨恨。

如果说其他人造成了他现在的局面，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厄运。

是他，一切都是他的决定，才让他成为了最终的那个结果。

既然是他种下的因，那就要他来解决这个果。

“那你想怎么样？”紫宸声音微弱地说道。

“我想怎么样？我还在想，你说，对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紫宸的身体一怔，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黑影。

“害怕了？”

看着紫宸现在的脸色，可颂觉得自己的最初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还没有说我要做什么呢？”

似乎是享受对方被这样的恐惧笼罩，可颂继续说道。

“你不是选择了我作为容器吗？不是说我是这时间承受恶的最好的人选吗？现在你看呢，结果是什么？”

紫宸摇摇头：“你不要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不是，我的确不是！我相信你，相信他们，可是呢，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抛弃了我，就因为那样的一封信，他们就完全放弃我了。”

“我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纸书信就可以

解决的廉价货物而已！”

他激动地叫喊着，想要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恨意都灌如这个男人的心里。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觉得舒服？”

紫宸看着在他身体上越来月疯狂缠绕的黑气。

“不，你做什么都无法让我释怀，是你毁了我，我不会杀了你的，你放心吧，我会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会因为你们的选择，变成什么样子！”

他慢慢地将自己的速度降低了下来，看着那个男人。

“既然你选择了我，我也要做点儿你喜欢的事情不是。”

“你们不是想把我抓起来吗？只要你们做到我想要的，我就满足你们。”

紫宸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悲伤，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师傅，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替代他们成为那个容器，只是…

“你说吧。”

就是让他现在堕入那无尽的虚空，在里面经历无穷无尽地折磨，他也愿意。

“我要你亲手杀了栩羽，然后将沐言打入无妄之境。”

他不是最喜欢他们两个吗？不是舍不得他们成为一个什么都不值得的容器吗？他偏偏要他亲手做。

他要证明，为了这天下的苍生，他到底愿意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