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拧腰舒臂,若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修习道家养生法门,自己这一遭非得有几个月养不回来。如今虽然也是累的浑身酸痛,但是杨霖心中有数,只需静养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
远处的人马慢慢靠近,陆谦忙着安抚诸将士,听到来的是自己人,这些将士心中尚存疑虑。自己这些人来汴梁可是来清君侧来了,自己人也未必可靠啊。
吴璘更是悄悄靠近杨霖,随时准备厮杀,易州当时的冲动早就平复下来,现在众人心中难免心还惴惴,吴璘也是如此。毕竟跟着少宰要做的,不是一般的事,清君之侧说来好听,其实就是宫变,严格来说算是造反的一种,就看少宰将来成了事如何自处了。
为首的几匹战马,卷动着滚滚尘土来到河边,其中一个魁伟的汉子举着手遮阳,瞧见了杨霖,兴冲冲地道:“哥哥,俺看见了,少宰就在那里。”
翻身下马,眼含热泪,宋江黑乎乎的矮胖身影一如昨日,再见杨霖却差点认不出来。
少宰胡茬青青,满面尘灰,头发搅在一块,好像是个野人一般。宋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杨霖,他见到过得都是大权在握,睥睨豪雄的年轻少宰,当朝一品大员。
“少宰。”宋江扶着他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杨霖咧着嘴一笑:“公明,这些日子提心吊胆滋味不好受吧,我们弟兄不是吃腌臜气的人,不管谁要害我们,我回来了汴梁,就是他们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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