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
即便是境界更低一些的弟子,也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没牙的老虎总是更容易被欺负。
洪波和巴玄以前也算天资聪颖之辈,可如今是没有前途的废物。
李渔身上光芒一闪,一刀一剑漂浮在身旁。
李渔道:“两位师兄准备怎么办?”
杀气汹涌澎湃,充满了整个通道。
这不是礼貌的做法,但却是最正确的做法。
李渔是掌教和弟子,柏隋和谈勤也不敢随意招惹。
他们现在实力占优,退让也心有不甘。
柏隋想了一个稳赢不输的法子,道:“不如我们比个高低,决定宝贝归谁。”
萧野道:“怎么个比法?”
柏隋道:“三场两胜,我们比试一下,谁胜两场,谁赢就继续往前走,要是输了,就自动退下。”
萧野问道:“我能参加吗?”
柏隋本不想牵连萧野,只是他主动参与,也不怕他,道:“你不是本门弟子,青九门的执教长老也要胡乱来嘛,不要影响了青九门的前程。”
萧野道:“我要是没办法眼前的麻烦,青九门哪还有什么前途。”
柏隋想:我又不伤他性命,倒也不碍事。
柏隋道:“你想参与也没有事。”
李渔思忖一会儿,心想这会儿别无它法,道:“那就如此,只是这三场怎么比?”
柏隋道:“我两任意出战,你们随意。”
李渔看了看自己这一方,顿时觉得没有什么胜利的希望,道:“我先来。”
谢啸天将身一纵,已出现在数十丈的高空,手上迅速结出数个法印,全身气机陡扬,两色气流涌动翻滚,右掌透出寒峻之气,形成一团淡白色的光芒,赫然形成了一只冰手,左掌却一片通红,仿若有赤色火焰在凝聚涌动。谢啸天左掌倏扬,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爆射出手!随后便听到一连串的碎响声,树根几十丈的盘札老树被挤得粉碎。
寒气森森,腾起层层雾气,其中悬空立了一位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面部还有一层黑雾,只听那人说到:“两极刀怎么才一刀,此招最忌阴阳失衡,小兄弟将阳极刀强留在体内,不怕自损本元吗?”此话信口说来,却使谢啸天心中一紧,本来就发现对手不弱与自己,于是想藏下阳极刀气,在争斗时攻其不备,以求克敌,不料,被对手一下子点破,知道再将阳极刀留于体内也毫无意义,左拳一松,全掌又恢复了肉色,便对黑衣人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暗算我。”那人看谢啸天散去刀气,周身游走的气机也放松了些,说:“我在这儿办点事,恰巧此事又不能被人知道,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语气中自信满满,仿佛谢啸天已是他囊中之物。谢啸天说:“朗朗乾坤,阁下何必以黑衣示人。”手腕一翻,从土中吸出一把剑来。当年归藏所炼之剑多是随意丢放,经过千百年,大多都深埋地下。黑衣人道:“乱魔御剑诀不知在你手下又多大威力。”谢啸天心中觉得此话甚是奇怪,但又觉察不出哪里不对。心念转正,身体掠空而行,剑尖斜指,直挑眉心,隐约挟其锐风。
黑衣人眼中闪过嘲讽的光,缩身下垂,两指成剑,点于谢啸天手腕处,谢啸天只觉手腕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准心已失,提气回撤,忽又劲风袭至,挥剑护住前身,黑衣人手掌一翻,竟绕过剑锋,划过奇异、恍若幻觉的弧线,直压谢啸天肩胛。他天生左手,今天却用右手拿剑,左手并指如刀,切向对手手掌根部。谢啸天此招劲透五指,手掌边缘泛起白芒,以为必可卸去攻势。不料,掌腕相接,劲力无丝毫反震,如石沉大海,踪影全无,反倒生出一股极大黏劲,黑衣人右手挥来。谢啸天提剑挽了三个剑花,形成一道保护,倒转回撤,掌风又至,心中一惊,长剑低画了一个圆弧,说道:“阁下苦苦相逼,莫怪在下不客气了。”剑尖斜斜上扬,一股清纯凉风悄然掠过。那人冷哼一声道:“今天究竟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语气依然古怪。谢啸天不及多想,落花流水剑无声呼至,映者艳阳,裹起一道冷光,卷向黑衣人。落花流水剑是本门的入门剑法之一,是玉轩门祖师爷所创,讲求动若大及奔流,静若泰山盘踞招式简明古朴,但却招招制敌,谢啸天苦修这套剑法三年,已能挥洒自如,随意变幻,修入元婴之境的他,更上一层楼,只觉全身毛孔豁然大张,欣美难言,灵力与剑意结为一体,漫天剑势结成剑网,几无空隙,黑衣人微有惊异,随后施展灵巧身法,穿梭于紧密的剑网中,以各种诡异的速度,身形并丝毫迟滞,快得像一团刺不着的雾。黑衣人的手出现了。谢啸天看到沿着剑面一带,晃眼的碎片如白雪回旋飞舞,然后他看见对手的手突围而出,映在他的眸子里由淡变浓。
这只手很美丽,玉指如葱,纤长细柔,手掌白皙赛雪,世上竟有如此令人销魂的手。若说世上很多男子情愿死在这双手下也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的。谢啸天心中怪怪的感觉也明朗了。这双手的主人是女人,而发的却是男声,而起自己隐约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谢啸天猝不及防,肩上中了一掌,只觉一股酸冷之气直襄丹田,身体飞出十丈外,狠狠的跌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溅了出来,正欲
说话,只听传来一声音:“没想到逆魔身法重现紫陆,本姑娘今天倒要看看你学到石慌的几分本事。”声音宛若莺啼,悦耳动人,但此话说的老成,颇有几分别扭。远处掠来一道黄色身影,快过闪电,瞬间便掠到黑衣人眼前。拍头便是一掌,黑衣人凝望掌势,说道:“鼠辈传人,也胆在此大呼小叫。”声音仍是别扭的男声,说着,引开掌势,施展逆魔身法,与黄衣女子缠起来。双方各留余地,她们还不至狂妄到忽视谢啸天的存在。
谢啸天看见黄衣女子身法曼妙,灵动飘逸,绝不在黑衣之下,,但攻取之势不足。在谢啸天心中想来,黄衣少女实力是不如黑衣人的。但她在自己命悬一线时,救了自己一命,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暗自运气,发现体内静脉顺畅,并无阻滞之感,不禁暗自惊讶,再不多想,便欲加入战局。耳边又生掠风之声,东方又出现了几道人影。带头者一身锦袍,年纪四旬,麝鼻电眼,神情严肃,如木板一般。后面跟着两人,一人如街边乞丐,头发蓬松,面目垢满,衣物更是脏破不堪。另外则是一白面书生,风度翩翩,气宇不凡。若是玉轩门的任意一位长辈在此,定会咬牙挤出四个字:魔门余孽。不过谢啸天是不知道的,带头男子首先说道:“没想到石荒那老儿的传人也来了。老夫倒是小看你们云荒山了。小璇。你师父受伤了还这么贪玩,赶紧回来。”此话明显是对黑衣人说的,后半句则是对黄衣少女说的。被称作小璇的女子向带头男子做了个鬼脸,便回到那脏汉身边。扶他到旁边坐下,谢啸天起初不觉,现到近处,才发现那男子会身都沾有猩红色的血迹,想来受伤不久。心里不觉一凛。归藏岛向来外人禁入,如今来了,必是与守护这的清雪师叔争斗过了。结果不想已知了。
思忖间,书生与男子交换眼神,书生便飞身上前,欲要擒住黑衣人,黑衣人不作纠缠,已在施展身法远走,但书生身法也颇为不凡,二人距离总保持在一丈之内,渐斗渐远了。
男子回头对谢啸天说道:“小兄弟,老夫今日不想杀人,但你又走不得。你便跟着我,等老夫把事办完之后,自会放了你。”迎上那中年男子刀子似的目光。谢啸天不禁打了个寒颤,明知道这几个人绝非善类,但却无能为力,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真是比死了还难受。一股怒气冲上脑来,说道:“你们把清雪师叔怎么样了。”中年男子把目光投向东南方向,神情淡淡的说道:“她死了,死的很惨。”谢啸天心头一凉,事情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如今还是魔道衰之,正道昌盛的天下吗?平静的求道生活,是否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