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叹道：“老衲也不是从小出家为僧。

“我一生三次想要大展身手，奈何时不我愿，三次挫败让我沉寂十年，自困于这栖霞寺。

“前些年我以为自己天生命格缺失，强求不来的。

“刚才与你对弈，想到命运奇异，令人不可揣摩。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命运多舛，未尝不是蛟龙蛰伏，一日离开这片浅滩，大放光彩。”

他越说越急，神情从忧郁转为激昂，最后竟至疯狂。

萧野站起身，拉着李微后退数步，对李微道：“这老和尚不对劲。”

李微被心念这副面孔吓得说不出话。

心念眼睛有欲望流出，还在自顾自地说：“我雁荡山一直寄希望萧云忘和李家闹翻，到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几年以你和李微的婚事为契机，萧云忘和李家越发亲密，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丈量土地，统计人口，改革一条鞭税法，打通海外商路，清理我们这些义军。

“你俩好大的作用，几年太平日子，天天敲木鱼，我都快忘记我是个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