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簪子凌薰给我看了。”
云濯轻轻侧过脸来吻上那只手,微阖的双眼隐有泪光,亦虔诚至极:“还有,我也是。”
字字入耳,须臾静默,司徒凛徐徐一笑,呼出一口夹着血沫的气。
“……看来,是两情相悦。”
他望着云濯,神情平添几分释然:“既如此,不许再说我失约……”
尾字未落,已被人倾身覆上,云濯掐着他的下颌,将未尽的话语堵在齿间。
这委实不是个美好的吻,二人此时皆身受重伤,唇瓣干裂,你来我往之间,尽是血液黏嗒嗒的腥咸。加之主导者情绪激动无甚经验,牙齿磕碰,唇舌乱搅,不过徒增血痕。
然胶着少顷,却亦是难分难舍,终因情之所至,在这般横暴急躁的交缠之间,品出几分得偿所愿来。
“不许死。”
勉强分离之际,云濯一把按住那人的肩:“你还有那么多瞒我的事情没交代,这还约没履完。”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司徒凛唇角因方才一吻被带出更多鲜血,气息不稳之余,伤重隐忍的喘息也愈重。
“那就跟我走。”
顾不得自己一臂近乎全废,云濯将司徒凛之臂勉强搭于肩上,一寸寸,极尽艰难地向洞口挪。
岂知,未行两步,方至门前,却又是变数陡生。
甬道那头,并无光线洒进来,机关虽解,但向外的洞门不知何时已被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