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不,不怪你,也不怪三弟,皆是我错……”
字字入耳,一边的云辰忽伸手攥住云华僵直的双肩,十指深深陷入雪白衣料之中。
他摇头哽咽道:“是我让真正的贼人钻了空子,偷袭得逞,若非那南诏贼子借机推了他一把,若非那贼子推了他一把……也不会有如今……”
“不!不可能!不可能!”
旁人言语已无心再听,云华身形一滞,一把按上云辰的手臂,如抓住最后一丝可笑希冀般,吊着仅存的气力望向司徒凛。
他低声道:“这不是真的,司徒凛,这定是你因三弟之事怀恨于我,方才诓骗我二弟胡言乱语的对不对……”
“不。”
答得斩钉截铁,司徒凛紧了紧揽着云濯的手臂,似早知会有如此般,发出一声似怒非怒的嗤笑:“炎毒殿如今已为中原武林所灭,俘虏共截获物资,皆暂安置于无定观……”
他又瞥了眼地上的云华,目中略露鄙色:“麒麟君若不信,可前往终南山听听那些人的口供,届时孰真孰假,不问自知。”
“什么,口供?”
此语,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将云华最后的一丝气力全数抽尽,昔日风光无限的云家主此刻威严荡然无存,狼狈地揉乱了一头黑发,颓然坐在地上。
他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哑笑,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恨了三年多,却恨错了人?”
“凛兄。”
莫名其妙被人告知“真相”,又被莫名其妙揽进怀里,云濯此刻亦感一个头两个大,纠结半天,可算压下翻涌不止的思绪。
他看着地上一悲一怒的两位亲哥,又伸手戳了戳身后人的肩膀:“你方才去我二哥那,原是为了这事……”
司徒凛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