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似乎在搏杀中被人捅了一剑,走路一瘸一拐,右臂也因连续激战数个时辰,有点举不起来了。
云濯抬着尚能动的左手,随意在玄衫之上摸了两把,先前割开的口子半分未愈,渐渐泛起难捱之痛,指尖尽是腥气满布的湿意。
也不知这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回头望了眼那些颤颤巍巍拿着武器围过来,却又哆嗦着手脚不敢上前的云崖弟子,衣衫之下的伤口牵扯着奇经八脉,一股一股作起痛来。
雪月沉碧满身剑痕,体内妖血似也将燃灼殆尽。
虽杀得畅快淋漓,到底是凡胎肉体啊。
只怕是,大限将至了吧……
云濯哑然一声笑。
“你这杀人害命的贼子!”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一名云崖男弟子抱琴于怀,义愤填膺:“我两名师弟在山门前被你重伤!云崖宫下血流成河!你,你竟还能笑得出来?!”
“一年前就大逆不道!与南诏邪教为伍!今竟又血洗我门派,铸此惨祸!”
另一名女弟子亦言辞激动:“苍天无眼,竟让你这等江湖遗罪,还能苟活于世!”
“不能让这云濯活着走出云崖宫!”
“杀了他为同门报仇!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
两人之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壮了三分胆,纷纷附和,唾骂之声此起彼伏。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