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
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对方伤心事,白暮生忙一抬手止住云濯的言语,扶他坐起:“你如今伤重,还是别想了……”
他看着云濯,又叹道:“贤弟,你可知这一遭有多凶险,若非三日前你正好晕倒在天山之界,我又正好去了边郊修行,你此刻怕是已成雪下冻死的亡魂了。”
“……天山?我竟到了天……呃!”
云濯闻言,身形一滞,背后虽放了软垫,伤口依然痛得难熬,稍不经意一扯动,四肢百骸皆是锥心刺骨。
“唉。”
白暮生关切道:“即使我用了这天山最好的草药,那伤还是很痛?”
云濯点点头,自嘲似的一叹:“毕竟,妖骨都被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谁害你?”
白暮生看着云濯虚弱之态,摇头道:“妖骨没了,妖气还崩乱不堪。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经脉全被堵着,只能先想法子给你疏通了,可这伤……”
“谢谢白兄。”
不及白暮生再言,云濯已哑着嗓子接了话:“然妖骨一事,乃我之抉择,遭此变数,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怨不得别人。”
见对方满脸忧色,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我身负恶名,若白兄惧旁人搜查,亦可此刻将我赶出,生死自取。”
“怎说这种话!”
云濯这一席话委实丧气,急得那儒雅青年也一拍床案,道:“怎的,当你白兄是背信弃义之人?我这观雪居虽小,但供你一个天狼君养伤还算足够!那什么寻仇的追查的若要来,我也不怕他们!”
“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