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别忘了,那水红帕子上绣的是大雁。”

司徒凛捻了捻下巴,又分析道:“这东西不比花鸟鸳鸯,街上摊子随便找几方帕子绣的都是。那姑娘的帕子绣了这个,必是有什么含义。”

云濯一抬眼:“难道你是说,她名字里带‘雁’?”

司徒凛点点头:“按着这线索再找一遍吧。”

二人这一找,又找了个把时辰,待外边天幕全黑时,可算圈出了三个人名。

“第一个人,吴归雁,这是个无定观的小道姑。”

云濯一指面前的册子,道:“你看,这上面写了,她当时和几位同门一起出山历练去,那历练之地在北疆,和归离潭八竿子不挨,而且那几位同门也互相作了证,所以当年咱们就排除了。”

“现在看来,此人也不大可能。”

司徒凛补充道:“无定观讲求清心苦修,道姑一般不会用这水红绸缎带绣的帕子。”

“那这第二个人呢?湛露门下的女弟子,张晓雁。”

云濯点了点头,又两下翻开另一本名册,比划道:“这姑娘倒是没什么不在场的证据,可她和你老人家一样,人长得好看,字却不怎么入眼,同那信上的字迹压根对不上。啧啧,若硬要说有什么可能,那就是当年咱们看到的这难看字迹,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模仿的……”

司徒凛接过那册子端详一番,却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刻意将字写丑,二者运笔也应有相似之处,但这姑娘的字,却与那信上半点不像。”

“哎哟,那咱们不是又白忙活了。”

云濯揉着脑袋又丢给他一本册子,努嘴道:“这俩都没可能,你看第三个人,更不可能了。”

“怎么说。”

司徒凛接过册子,眯了眯眼。

云濯道:“因为这位云崖宫的宁雁姑娘,早在那事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