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姜公子,大家方才都看得明明白白,那书生根本就没挨上你啊!”
人群里,一个小青年有点看不下去了。
身旁一个卖菜的大婶也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自己武艺不精怎么还赖上别人了。”
糖人摊前,须发斑白的老爷子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这王生我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他连鸡都不敢杀,哪会使什么诈啊!”
最后,连方才卖鲜花饼的小姑娘也开了口:“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周姐姐和王生也是可怜人,姜公子你就当积个德,放了他们吧!”
那小姑娘的嗓子跟银铃似的,甫一落了尾音,就又引来一阵附和之声,众多年轻围观者跟着起哄,字字句句将那湛露弟子逼得满脸通红。
“我,我我!你们!”
姜未红口白牙开开合合,似是颇想再骂两句,可一人之声委实单薄,直直被人声掩了住,最后不甘心地啐了两口。
“呸!算你们走运!”
僵持须臾,那傲慢不堪的登徒眼见占不到半分便宜,终是吃瘪一扬袖子,气鼓鼓出了城去。
“王,王郎……他,他走了?真的走了?”
周小姐望着姜未负气而去的背影,脸上泪痕仍未干。
“嗯,真的……真的走了。”
那惊魂未定的书生“当啷”一声扔了剑,三两步走过去抱住了周小姐,略笨拙地替她拭去泪水,自己也喜极而泣道:“我,我明天就向你爹提亲!”
“嗯,呜呜……太好了!”
周小姐长舒一口气,抱着身前的人痛哭起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