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歆捂着额头,语气突然严厉起来:“那么,元康三年十二月底,孙家邑命案是怎么回事?八条人命!石崇查了半年多!还没有查清楚吗?”
“孙家邑命案?那桩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确实是黄绢贼所为。而黄绢贼一个月前被郑世子击败,死了大半。后来,刺史大人又清剿了一番,已经将之彻底歼灭了。”石老轻笑道。
司马歆微笑道:“好,那你回去后告诉石崇:这个荆州,他能治则治,不能治,速回渤海!再被我听到,荆州有乱贼害民,我必定把他从这刺史的位置上赶走!”
石近寒站起来行礼道:“我会告知石大人您所说的话。”说完,不等司马歆的话,他便转身离去。
何彦朝司马歆拱手道:“县公,末将也该离去了。”
司马歆微微点头:“你自去吧。告诉何劭,没有下次。”
“是。”何彦行了大礼,起身看了郑胜一眼,转身离开。
司马歆看向郑胜:“我的做法,你同意吗?”
郑胜坐下来,心里暗道,我不同意有用吗?能改变既定现实吗?
“同意。”
“即使是解散了你的虎卫营?”
郑胜端起茶杯,想了一会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解散了虎卫营,最起码不会再被人诬陷为有谋逆之心。所以,还是要多谢县公替我解围。”
“不必谢我,这件事若非你那小婢女来找我,我也不
会知道。更何况,我只是居中调解,并没有偏袒于你。”司马歆抬手道。
“是嗅儿去了菊谷?”郑胜有些惊讶。
司马歆笑道:“是啊。如果我不答应她,她大概还会去顺阳找王兄。”
郑胜点点头:“那么县公,我回去了。接下来这些天,我恐怕还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