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马场的少年们突
然热衷于来他的早铺了。辛林心里很高兴。他还记得学习中提到的那句话:早铺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客人。
虎卫营的人,难道不是客人吗!
为了更加尽心点,辛林把对种田“斗志”不很高的钟黄叫来了早铺帮忙。
钟黄,是除了他外,全新村开垦田地最少的人。但辛林对他那句话很认同,“田多了反而照顾不过来,不如饲弄好自己不多的田。”
他认为钟黄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于是更加亲近他。叫他来早铺帮忙,自然也是为了这个。
但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奸细,是袭击青竹岭那帮人的奸细!辛林身体晃了晃,一个胳膊马上搀住了他。
辛林转过头,只见自己的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助与茫然,他无奈地叹息着。
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了。
走过来的刘嗅儿突然开口道:“黄少爷,我记得你不是离开青竹岭、回去南阳了吗?怎么又来了
这里?”
黄种汝看向她,拱手道:“原来是刘嗅儿姑娘。”
“我无家可归,半年多来,在顺阳郡内四处流浪。听说世子要收募流人开垦田地,我就来了菊水。我对郑世子绝无恶意。”
刘谷子不依不饶地说:“狡辩!此人居心叵测,什长,先抓住他,以免他逃走了!”
黄种汝看向叶峻,“我不会逃的。我跟你们走一趟,正好,我也想再见一见郑世子。”
他回过头对李禾、辛林道:“我之前确实与刘禹有些关系,但我绝没有参与他说过的那些事。这些,郑世子可以为我证明。”
辛林身体猛地一震。看着远去的众人,他喃喃着莫名的话。
虎卫营的卫士们围着黄种汝回去了马场。
叶峻、单龙见了郑胜,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郑胜转过头看了看已经端上两杯热茶的刘嗅
儿,“好吧。请我这位舅家表兄进来一叙吧!”
郑胜看到了一脸坦荡的黄种汝施施然施礼,坐下,喝茶。
“黄兄,你来我这里又为了什么呢?”郑胜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黄种汝淡然道,“也许,我本该早日见你一面的。这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郑胜很好奇地问,“那为什么呢?”
“我和黄客离开青竹岭后,在顺阳,就分道扬镳了。”
郑胜听着他直呼黄客之名的意思,似乎?
“没错,我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黄种汝黯然道,“他留给了我一封信,他已经回去了南阳。”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郑胜打开看了,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短短的一段文字。
“到头来,他还是更看重那个人。”黄种汝继续道,“我早已对他说过了,不愿再参与你郑家之
事。此生躬耕于田,就好。可是。”
郑胜把信还给了他,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