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据担忧的看着他,郑胜道:“你们用绳子绑着他,他还能怎么样?再说,我也是学武的,就算黄种汝挣脱了束缚,我连逃出房子的能力都没有吗?”
任据讪讪地离开。
郑胜盯着黄种汝,“你不说话?什么也不说吗?”
黄种汝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低着头,闭着眼,毫不理会郑胜。
“你不说话,我只能将你交给顺阳郡衙处置了。那你就是杀手,来暗杀我的凶手。”
黄种汝依然不说话。
“你知道我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的来历,身为黄氏的子弟,来刺杀我。在外界传开后,不仅黄氏在南阳再无立足之地,而且…”
“你刺杀我,你父亲、郑泯都逃不脱干系。顺阳府丢了万石的粮食,这件事也会跟你们扯上关系!”郑胜威胁他。
黄种汝睁开眼,使劲的挣扎着,“我要杀你,与父亲他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能污蔑他们!”
“污蔑吗?顺阳邸信人李澄是怎么回事?发动乡民围堵青竹岭,想要偷我东西的是谁?你敢说,郑泯、你父亲与顺阳人刘禹没关系?”郑胜喝道。
黄种汝沉默了。
“我老老实实的待在顺阳,是你们先联合外人对付我的。”郑胜叹道,“话说起来,你是黄客的儿子,怎么会亲手来杀我了?”
黄种汝眼睛里的愤怒消失不见,转而露出悲痛的神色,“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郑胜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他才好奇。可看着黄种汝无比悲伤的样子,令郑胜着实奇怪。
“这样吧,”郑胜想到一个主意,“你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不把你交给官府,放你回去南阳,如何?”郑胜感觉黄种汝应该知道大部分的事实。
黄种汝想了想,沉声道:“顺阳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而且你要保证不把事情说出去!”
郑胜点点头,“我保证,不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
黄种汝点点头。
郑胜想了想,开始问:“首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吗?”郑胜想不通这件事,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让黄种汝先用弓、用弩来杀他!
郑泯对付他,从来只是想恐吓、控制他。要
杀他,还真是第一次。
黄种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弟弟黄涓,他死了。”
郑胜愕然,“黄涓死了?”他记得黄涓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跑,虎卫营、乡民很多人漫山遍野地抓他,都没抓住,今天黄种汝告诉他,黄涓死了。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跟我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郑胜继续问,虽然他不喜欢这个人,但他毕竟是黄客的嫡子。黄涓的死,似乎也和他有什么的关系。
“好,我来告诉你。他被派去了南乡做事,但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黄种汝冷静下来,低声道,“三天前的晚上,他到了顺阳,找到我。”
“那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两天是下了大雪,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全身冻僵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