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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想起传说中一个明国的习俗,她以跳舞般的敏捷身手,窜下床,直奔衣柜。然后从里边扯出一件白色的里衣,狠狠撕成了两片。
绸布撕裂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门口处,有悉悉索索夜远去。令她嘴角微微翘起,隐约带上几分报复的快意。随即,憋细了嗓子,发出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不要,啊,好疼…”
听墙角的侍女们走了,养父朝长家老很快就能得到她已经将身体奉献给地上那个明国人的消息。而一直垂涎自己美色的某个人,肯定也会勃然大怒。
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一连串冲突,以及养父利用自己的身体讨好明国人的计划终将落空,她脸上的快意愈浓,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利索。很快,就将白布
撕成了方块,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重重涂上了一道血痕。
既然是做戏,就得做全套。凭借能剧中和杂书中学到的经验,她将白布在蜡烛旁烘到半干,然后蹲下身体,轻轻地塞向地上那个人的胸前。
微风透窗而入,将屋内的酒气吹淡稍许,烛火摇曳,照亮地上那个人的面孔和身体。年青,高大,英俊,还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概。如同堤坝,如同大树,如同屋檐,可以遮挡住滔天巨浪和狂风暴雨。
虽然平素献舞宴客,见过许多出色的年青武士。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见过的所有武士,加在一起,都没脚下这个沉睡的明国好看。那是一种不加雕琢的美,不带浮夸,做做和伪装,也没带着丝
毫的谦卑和谄媚。让人看上一眼之后,就忍不住想再看一眼,然后还想摸上一摸,确定一下如此好看的面孔,到底是雕塑还是真实的血肉。
带着几分调皮,她将手探了过去,轻轻地摸了一下张维善的脸孔,鼻梁,还有喉结。然后,又鬼使神差般,摸向张维善的胸口。
常年练武之人的胸膛,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结实,厚重,且有棱有角。带着酒气的呼吸,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一次次喷入她的鼻孔。然而,她却忽然发现,这种味道并不像以往那般难闻,甚至,甚至还让她有点渴望。
今晚如果错过,下一个人,肯定不会比他更好。
眼泪,忽然又从龙造寺光子眼睛里流了出来,缓缓滑过她光洁的面孔。
她没有去擦,任由那些泪水流下,滴滴答答打湿他的胸口。
良久,良久,她终于哭够了,轻轻吸了下鼻涕。站起身,轻轻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