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什么根基?英国公府和临淮侯府,就是你们的根基!”二爷叔张湙撇了撇嘴,义正辞严,“闻国家有事,立刻赶赴辽东,投笔从戎,这份忠心,天下有几人能比?如果连你们的功劳都吞,将来谁还肯主动站出来为君父分忧?老夫先前说赶不上这次论功,是为了让你们心里有个数,这月把三级升足了,几个月后再升另外两级,不是真的赶不上。家族里头争这些,也不光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警告其他
人,千万别仗着当了个芝麻绿豆官儿,就把主意打到张、李两家的子侄头上!”
“全凭二爷叔做主!”
“二爷叔此言,令晚辈茅塞顿开!”
张维善和李彤没心思争论,也犯不着为南京城内某些人去得罪自家长辈,笑着陆续施礼。
“你们两个现在是正副千总,升足三大级,不过才是参将而已。辽东又不比京师,参将也就在军中还能威风一些,出了军营,见了七品知县都得下马。”也许是出于对自家晚辈的欣赏,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机会炫耀,张湙谈兴极浓,很快,就将话头又从家族的实力,扯到了二人的仕途选择上,“远不如老老实实把贡生读完,然后按部就班谋取文职爽快。但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投笔从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再横加干涉。但是,接下来路该怎么走,你们千万要多听长辈的话,免得家里头想要帮你们一把,都无从帮起!”
“那是自然!”李彤和张维善两个,迅速将目光
从窗外收回来,郑重承诺。
窗外,二人麾下的兵卒,正在家丁的带领下,卖力地训练。虽然人数比上次入朝之时少了许多,但从气势却充足了好几倍。
“据家里头得到的消息,过几天,皇上会派一名姓张的太监来传旨。如果会问起朝鲜的情况,你们千万要想想再说。”表达了整整一上午对晚辈的关爱,张湙也有些疲了。喝了口茶水,斟酌着说出最后的叮嘱。“那人素有贤名,跟咱们两家虽然没什么瓜葛,对大明将门,平素却多有回护。此番朝廷能决定出兵援朝,他从中出力颇多。如果迟迟没有像样的战果送上去,难免就会落个给皇上乱出主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