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是沧州,元兵灭金时,才逃去了浙江!”百户吴昇不可吃他这套,回应的话冷若寒冰。
然而,刘继业却丝毫不气馁,先向百户老何挥了下一下手,示意后者继续带着鸟铳手们操练。然后迅速朝四下看了看,低声向吴昇说道,“几百年前的事情,怎么能算数?咱们就论现在,你是南方人,我也是南方人。南兵善用火器,北军善骑骏马,这也是军中历来的说法。如果我麾下这一局兄弟,连站着开火都没学会,岂不是坠了咱们南兵的威风。届时,不仅仅我刘某人丢脸,您老哥面子上,也不怎么好看不是?!”
“你是你,我是我,你丢人现眼关我屁事!”百总吴昇气得直翻眼皮,坚决与刘继业划清界限。
“我可一直拿你当师父!”刘继业梗着脖子,大声强调。随即,又迅速朝自己身上摸了摸,将一个羊脂玉玉扳指取了出来,直接按入了吴昇的掌心,“哎呀,不提这事儿,我都差点儿忘了。拜师礼,还一直没给您呢。这个小玩意儿,算是徒弟赔罪。师父您大人大量,别跟徒弟一般见识。回头去,肯定会另有束脩补上。”
“别,别,你好歹也是个伯爷,吴某可当不起你的师父!”吴昇连声拒绝,同时试图将羊脂玉扳指塞回刘继业手中。然而,他力气却照着对方差得太远,根本无法如愿。最后,只能红着脸,压低了声音补充,“小伯爷,在下真的不敢做您的师父。您放心,该教的东西,在下绝不藏私就是。这礼物太重…”
“没啥,一个射箭用的扳指而已。我现在改习鸟铳了,要它也没用!”刘继业摇摇头,大咧咧地宣布,“你尽管拿着。至于拜师,你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不拜。但该有的礼数和束脩,我这儿绝不会缺!
”
“当不起,真的当不起!”百总吴昇即便再骄傲,也知道自己跟刘继业之间的地位差距。果断摇了摇头,大声强调。“束脩也不必了,张小公爷和您看得起在下,是在下的荣幸。鸟铳手的事情,您尽管放放心,在下这就转回去,替小伯爷您好好操练他们!”
“操练他们的事情,倒也不急,反正你刚才说了,短时间内,大明不会再向朝鲜派出一兵一卒!”刘继业忽然正经了起来,收起笑容,轻轻摇头,“吴哥,您还是先跟我说说,为啥大明近期不会出兵的事情。否则,我连睡觉都不会踏实!”
“小伯爷,不是在下多嘴,这事儿,您更应该问张千总和你姐夫。毕竟,他们两个最近在总兵和巡抚面前红得发紫,跟李帅的二弟和六弟,又是莫逆之交!”也许是被刘继业的诚心打动,也许是玉扳指起了作用,百总吴昇朝四下看来看,快速给刘继业支招。
“我知道他们两个最近在郝巡抚和杨总兵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