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明人做事素来讲究光明磊落,绝非金统御那种居心险恶的窝囊废!”没等宗义智发火,军师江源养正忽然笑了笑,大声打断,“小五郎,你来得太迟了,不了解家督做事的风格。他向来不会冒无意义的险。”
“是,在下冒失了,请主上和军师原谅!”小五郎瞬间红了脸,在马背上弯腰道歉。
作为一家名曾经的流浪武士,他最大的短处,就是在对马宗氏的资历太浅。所以一有机会,才拼着命去表现,以期待能早日成为一名藩臣,而不永远是只能带一百骑兵的枪骑大将。
然而,自打攻破平壤之后,他的想法就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包括家主宗义智在内,几乎整个对马藩
上下,都忽然变得疲沓了起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不认真。
这一次,情况与先前还是一样。对马守宗义智好像根本没打算跟明军开战,派出了自己的副将去向对手发起邀请后,竟然不待接到回音,就主动解掉了头盔,放下的长枪,随即从马鞍后抄起一把鹅毛扇子,晃晃悠悠地策动坐骑向前走去。
“小五郎,带着你麾下的枪骑兵保护主上,但是注意,不要跟主上离得太近!”还没等中岛小五郎从失落中缓过神,军师江源养正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中国有一句兵法说,归师毋遏。一心返回故乡的人,战斗力最为强悍。刚才朝鲜安国军崩溃的例子,就是明证。对马藩只有两千八百多武士和足轻,经不起损失。所以,主公必须给雇佣来的海西女直人,争取一刻钟整队和动员的时间。”
“在下明白!”中岛小五郎恍然大悟,红着脸向军师躬身,随即,带领着自己的麾下的一百枪骑兵,缓缓坠在了对马大名宗义智身后。
宗义智身边,此刻也跟上了八个贴身武士。都身穿纯黑色铠甲,腰跨双刀,打扮得如戏台上的神将一般威风。
但是,中岛小五郎却很是怀疑这几个人的战斗力。依照他变成流浪武士之前所积累的战斗经验,太刀根本不是一种合格的骑兵武器。特别是在两支骑兵相对冲锋之时,锐利却单薄的太刀,很容易就被对手的兵器砸断。而拿着半截断刀的武士,接下来连自保都非常困难,更甭想着借助战马的速度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