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继业被问得无言以对,苦着脸轻轻摇头。
“子丹和守义,都是国子监的学生。我二叔,却是国子监博士。”知道二丫出身寒微,不懂得官场里的弯弯绕,刘颖只能红着脸小声解释,“如果他们两
个不答应,二叔肯定将来给他们俩小鞋儿穿。此外,明天来我家赴宴的,还有许多是二叔的朋友,都是南京或者北京的官员。把子丹和守义的功劳夺走,应该是他们一起商量出来的决定!”
“商量,没跟当事人商量,算什么商量?那跟明抢还有什么区别?”王二丫根本听不懂她的解释,也没耐心去听,瞪圆了眼睛大声反问。“况且国子监又不是你二叔一个人开的,他还能要了两位公子的命?李公子和张公子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吧,真的给人欺负的狠了,他爹娘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
“那倒是!”刘继业想了想,轻轻点头。
“他们两个如果不给,就会让很多人下不了台。”刘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补充。
在她以往的印象里,李彤和张维善两个,都是弟弟的好朋友。自家二叔,以及二叔的朋友,跟李彤、张维善的父亲,也彼此熟识。大伙虽然没有住在同一个巷子,甚至不再同一个城市,彼此之间,却好像是街坊邻居。总会互相帮忙,互相照顾。而如果这次李彤
和张维善不给自家二叔和其他客人面子,有可能就会永远被踢出这群人之外,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既然厚着脸皮讨要,丢了面子就属于自找的!”王二丫跟她生长的环境差异巨大,考虑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也大相径庭,“老死不相往来又怎么样?在我们家那边,像这种拼命占你便宜的亲戚或者老乡,滚得越远才是越好,谁稀罕跟他们来往!”
“二丫,话不能这么说!”刘颖越听越觉得双方鸡同鸭讲,苦着脸低声解释,“子丹和守义,将来还要出仕,有这些人帮忙,比他们光凭着自己,要省力得多。并且那些人如果说服不了他们,还会继续去说服他们的父亲。让他们的父亲出面,逼着他们答应自己的要求!”
“凭什么,哪有父亲不向着自家儿子的!”王二丫柳眉倒竖,目光当中,充满了怀疑,“若是实在抹不开面子,就说一句,儿大不由爷便是!至于帮忙,连他们两个拿命换来的功劳,都想抢走。我真的想不出,真的需要哪些人帮忙的时候,那些人会仗义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