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也不方便说得太明。但宝大祥所属的苏州王家,却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胡乱找个姓王的就朝一起凑,亏得守备府里的那几个太监敢想!照他们那种攀诬法,王某岂不是也成了宝大祥的背后东家?被官府抄没的那些海货和珍珠宝石里头,怎么不见他们分王某一份?!”知道他们肯定听不明白,王
重楼想了想,笑着补充。
这回,却比先前清楚多了。至少,能让李彤和张维善两个听出来,南京锦衣卫,是受守备衙门的太监指挥。以及那个试图将水搅浑者,真实目的是借着宝大祥通倭的案子,诬陷一个姓王的高官。至于姓王的高官到底叫什么名字,位居何职,他们两个暂时就猜不到了,但是也没有必要去刨根究底!
“王兄快人快语,小弟佩服。等会儿,一定跟王兄喝个不醉不休!”骆七忽然拍了下桌案,在旁边大声表态。
“对,不醉不休,今晚不醉不休!”跟在骆七身边的几个公子哥儿,齐声响应,没等喝酒,各自脸上都写满了熏然之意。
大伙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今晚画舫中听到的消息,烂在肚子里最好。所以,将其当做酒桌上的胡言乱语,才为妥当。酒醒之后,大伙肯定一个字都记不起来,谁记得越清楚,谁就越是笨蛋!
恰好一曲终了,画舫的伙计们,快步送入酒水和菜
肴。根本不需要王重楼这个主人多劝,大伙立刻推杯换盏,喝了个眼花耳熟。
李彤和张维善两个,虽然依旧懵懵懂懂。却也隐约猜到,今晚结识的新朋友们,个个身份不凡,且每个人的举动都包含着深意。于是乎,便跟着频频酒杯,来者不拒。
喝着,喝着,却忽然看见李如梓又站了起来,带着几分醉意向王重楼举盏:“王兄,小弟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官儿,但你这个人,小弟打心眼里佩服。今晚就容小弟僭越一回,借你的船,借你的酒,来敬王兄一杯。小弟这厢,先自己干了!”
说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子芳客气了,莫说王某还没赴任,即便赴任,也管不到你头上。所以,你我之间,没什么僭越不僭越,你叫我一声哥哥,王某求之不得!”王重楼心里头,也觉得满肚子江湖梦的少年人李如梓,远比其老成持重的兄长李如梅可爱,笑了笑,也将杯中烈酒倒入了口内。
“但是,小弟还有两件事没弄明白,想跟王兄请教。不知王兄可否指点小弟一二!”李如梓显然肚子里还在生自家哥哥的气,借着酒劲儿大声询问。
“老六…”李如梅本能地再度出言何止,却忽然看到王重楼竖起了眼睛,只好苦笑着拱手。
“子芳贤弟请讲,愚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迅速将眼睛从李如梅身上挪开,换了一幅和气的笑脸,王重楼笑着向李如梓做出回应。
“那小弟就大胆了!”李如梓先看了一眼刚刚结识的好朋友李彤,又看了看被自己气得脸色发黑的五哥,拱起手,声音突然转高,“叔元兄刚才说清楚了那姓严的疯子到底想干什么,也点破了南京锦衣卫想做什么?可是偏偏漏了南京将门。按道理,他们既然把子丹和守义两个推了出来,不应该自己向后缩!”
“他们是想促成朝廷发兵援助朝鲜,在战场上找回将门的旧日辉煌!”张维善腾地站了起来,红着脸替王重楼回应。“至于为啥半路又缩了回去,张某就不知道了。反正,反正自打发现姓严的出马之后,我